“它?”順著祁雲萱的目光低下頭去,香茗也注視著自己的肚子,不由得卻疑惑不解,“怎樣靠它?它現在不過還是個沒成型的胎兒,饒是得府裏上下的關顧,也做不出什麼建設性的事情來啊。”
“放心,隻要我們想,這寶貝能做的事情可多著呢。”臉上劃過一絲精明的笑容,祁雲萱將手收回,也將目光重新對準香茗,緩緩開口道,“二嫂嫂,你可還記得上次萱兒被人誣陷說是妖魔附體,被送往靈山寺接受淨化一事。”
沒想到祁雲萱會突然提到這個話題,香茗三分好奇三分吃驚四分忐忑的點點頭,“記得。”
“那麼,不如咱們也借助這個東風,說是最近府內風氣不大好,一有喜氣就使得二嫂嫂你肚子裏的胎兒不安,老是亂跳個不停給你帶來不便如何?”挑挑眉,祁雲萱引出整題。
“咦,因為喜事不安嗎?”怎想香茗不懂祁雲萱其中意味,為難的蹙起眉頭,“這有些不合常理啊,不大都是因為禍事來臨,胎兒才老是跳動不安不平穩嗎?萱兒你是不是說反了!”
可也不對啊。
若真的是說反了,那解決禍事的方案不就是在府內創造喜事,這樣反倒更加順了莫氏的心,促成李嬌妍和屠夫,祁馨兒和順治貝子的喜事。
“二嫂嫂此言差矣。”嘴角勾著一抹富有深意的笑容,祁雲萱輕輕的搖了搖頭。
“萱兒沒有說反,就是因為府內喜事太多,您懷中的小寶貝才對跳動的不安啊?至於原因嘛……
自然就是你肚子裏的這個小寶貝是今年咱們祁國公府裏收到的最大的福分!最大的喜運!正所謂物多必反,有了其他的喜事反倒是對你的小寶貝有了衝突,所以不妨借此朝老夫人求情,看能不能過了今年後再商討其他的事宜。”
反正隻要能熬過今年,明年的事情會發生什麼變數又會出現什麼變數那都是未知的,具體要看祁馨兒李嬌妍她們的造化,祁雲萱隻管著自己平安無事自己母親平安無事,整個祁國公府還能平安無事便好。
再次輕輕的伸出手去拍了拍香茗的肚子,祁雲萱這番話說的很合理,也很合香茗的心意。
其實香茗一開始還以為祁雲萱要打她的肚子注意,想讓她刻意服用什麼藥來讓胎像怎樣,從而引起老夫人的注意呢。
也不怪香茗如此之想,她並不是討厭祁雲萱,相反,她喜愛祁雲萱的程度超過她對府裏的任何一個人,畢竟是有了祁雲萱才讓她香茗有了現如今這個二少夫人的位置,也有好好照顧孩子的運氣。
可是一個人不能太天真,尤其香茗是從順治王府王妃錢氏底下出來的人,心思更不會太天真,偶然一下冒出一個兩個較為陰暗的想法也是有些忍不住的。
“萱兒想的如此周到,香茗我若是不答應那就再無其他理由了。”彎彎眼眸一笑,香茗握住祁雲萱的手對祁雲萱的辦法做出了肯定,當即也不再閑著,又開始和祁雲萱商量著如何扮演胎動過度那種不安的樣子才好,以及到了什麼地步再去向老夫人說明胎動不安的原因。
就這麼熱火朝天的商量了一番,不知不覺天色已暗,祁雲萱也到了該回去的時候,即便香茗無數次說了想留祁雲萱下來用膳,祁雲萱還是笑著拒絕開來。
畢竟她在外還是屬於抱病狀態,這整個祁國公府現下暫時還是處於莫氏的手掌心裏,很多事情還是要注意些好。
回到自己小屋內,接下來的祁雲萱過了幾天平淡的日子。
無人打擾無人來訪更加無人關注,現下龍享禦在江南,龍瀚澤在華北,莫氏忙著祁馨兒和順治貝子的事,祁馨兒被莫氏關在屋裏,祁玉娘不知所蹤,李嬌妍也是委委屈屈的自己把自己鎖在門內不願見人,這麼個狀況,又有誰來會探望祁雲萱誰還會記得祁雲萱呢?
自己都自顧不暇了都。
不過祁雲萱也很喜歡這個狀態,她這兩天苦讀醫書,盡可能地把那半個月在靈山寺和鶴老學的那些醫學知識與書上的融會貫通,從而也能使自己的能力得到更大的進步。
且也不知為何,自從那三日在江南沉沉的睡了三天後,祁雲萱的皮膚整個就像脫胎換骨般一天比一天變得更加細膩更加光滑更加白皙起來。
這無疑是給祁雲萱臉蛋美貌的加分,雖看著還是那個樣,但瞧久了愣是就讓旁人覺得漂亮不少。
甚至連平兒和琴兒也發現了祁雲萱的變化,紫衫也老是誇祁雲萱回來後帶了陣香味,雖說這香味除了她外暫時沒有其他人聞得到,可她一說的多了,就連祁雲萱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心理作用,隱隱約約也覺得自己身上帶了點若有似無的香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