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一點,這女人真的是對他半點的占有欲都沒有。
方才聽到紫衫說祁雲萱因為那異域女子事情而感到不滿之時,龍瀚澤還有些稍稍的高興呢,總算是覺得這個小女人有些在意他了……卻怎想隻是自己多心,不管是誰是何人亦或是換了個什麼人祁雲萱還是表情如此。
不平不淡,麵無表情。
瞧著就讓人來火。
“可那畢竟都是你的事,說的好像我要你不做什麼你就會不做什麼一樣。”祁雲萱卻難以理解他為何又要因這種小事而喋喋不休。
從前怎為發覺龍瀚澤是這樣一個時不時說點閑話在意感情的人?
“罷了,由你。”今日已經吵過一次了,龍瀚澤可不想再來一次徹底斷了情分,就是不在繼續待下去的往外走去,邊走邊頭也不回道,“好生準備著吧,太後壽辰見。”
“知道了。”沒好氣的在後頭應了一句,祁雲萱看到龍瀚澤走後便是迅速的吩咐紫衫關了門,接下來就是再次清理準備的一些東西。
……
轉眼,已從早冬進入晚冬,大雪紛飛,沒有絲毫停下來的跡象,戶外那粘滿霜雪的柳樹上盡是樹掛,像是一根根銀條懸掛在樹上,格外壯觀,街道仿佛是銀子鑄成的,那麼亮,那麼有光輝,長長的冰柱像水晶的短劍掛在簷前,行人的呼吸也化作了一股股白煙。
尤其是黃昏時期的雪,深切切的,好象有千絲萬縷的情緒似的,又像海水一般洶湧,能夠淹沒一切,還有一絲揭開藏頭露尾般的裸露感。
“小姐。”穿著一身深紫色襖裙的紫衫縮著脖子搓著手往祁雲萱這邊走來,旁邊跟著的是穿著同色衣裳的平兒,她們此時主仆三人正站在老夫人屋前等候,“老夫人叫你進去呢。”
“嗯,好。”
輕聲應道,站在門口穿著一身白色雙緞襖裙的祁雲萱幾乎快要和雪融為一體。
經過一段時間修養的她現下可以算的上是身體痊愈了,不管是有香味還是無香味都再也不能促使她身上曾被祁馨兒刺傷的那病情的複發,不過祁馨兒那邊她倒還是一直沒有說要把她從外莊接回來。
或者說從一開始祁雲萱就沒打算把祁馨兒從外莊接回來。
莫氏雖說在這之前還在拚命的叨擾著祁雲萱催使著祁雲萱,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居然也不著急了,連帶著找祁雲萱說話的次數也越來越少,甚至越到年關越像忘記這件事一樣轉頭去忙別的事宜。
不知道是因為太忙沒有時間還是徹底放棄了自己還有一個叫祁馨兒的女兒。
“祖母好。”看見坐在大堂前喝茶的老夫人,祁雲萱第一眼瞥見就立馬笑容甜甜的迎了上去。
之前加最近的一段時間因為想躲避莫氏,祁雲萱可是時不時的就會過來找老夫人說話。
或是朗誦佛經又或者是和老夫人閑話家談再不濟也是跟著老夫人學著一些管家的規矩,這久而久之,關係也和老夫人越來越好,之前的情分也越來越深厚。
“嗯,萱兒來了啊。”而見祁雲萱來到的老夫人也是麵上一喜,趕快吩咐人道:“來人啊,給大小姐搬個凳子。”
“祖母今日找萱兒可是因為太後的原因?”不避嫌很親熱的坐在了孫嬤嬤搬來的凳子上,祁雲萱嫣然一笑道,“畢竟明日就是太後娘娘的壽辰了,祖母可是為了明日之事做準備?”
“嗯……差不多吧。”
麵上忽然劃過一絲遲疑,老夫人沉吟了一會兒後道,“不過其實也沒什麼事情,關於賀禮和送上去的貢品這些祁國公府都是又準備不需要萱兒你操心的,隻是忽然想到萱兒你還年幼,覺得萱兒你若是一個人去會不會覺得太孤獨了?”
“嗯?”祁雲萱詳裝不解的歪歪頭道。
此時此刻她麵紗下的唇角是勾著的,心中卻是忍不住嘴角抽搐。
怕她一個人去會孤獨?
祁雲萱心中忽然覺得有了不好的預感。
“就是你二嬸嬸給我的一個建議,她說怕萱兒你一人去害怕,我又估計因為一些官家夫人和太後的原因不能時常陪伴在你身邊,起初聽到這個話我是暫時不信的,畢竟你的性格和作風祖母我也看在眼裏,隻是你二嬸嬸說的多了,不由得也讓我覺得是不是該好好問問你的意見。”
老夫人這番話說的很誠懇。
隻是看她那時不時躲閃的眼神,祁雲萱敢肯定這其中絕非隻是僅僅“說得多了”這麼四個字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