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端……木……少將軍。”五個字說的結結巴巴,祁雲萱差點都以為自己要失去說話的能力了。
隻見現下的端木燦貿然出現在祁雲萱麵前,雖祁雲萱不知道也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但現下端木燦的情況卻明顯沒比祁雲萱好多少,他一張俊臉麵色發青看起來倒像是身中劇毒的模樣,且身子也是處處傷痕,好似也被在追殺之中,不過傷痕大多呈刀傷和劍傷,對比起祁雲萱應該是被人所追殺才是。
“萱……萱兒……”他的氣色和力氣甚至比祁雲萱還不好,雙眼一翻,拿著弓箭的手一脫離,端木燦就這麼眼睜睜的在祁雲萱麵前倒了下去。
“少將軍!少將軍!”趕快湊過去半扶起他,祁雲萱也是被這意料之外的情況給嚇壞了,忙就是捏他的人中搖晃他的身子看看能不能將他喚醒。
無奈,他中的毒的確真的有些太深,麵色的青紫也越來越呈現為擴大化,咬咬牙,祁雲萱不再搖晃了索性拿起他那把掉落的弓箭上的箭,狠狠的那尖端那頭劃傷了他的皮膚,看能不能讓毒血流出,暫時控製住他的病情。
要說端木燦和祁雲萱的確沒有什麼過深的交流和聯係,現下祁雲萱肯幫他,也不過是看在同病相憐的份上,祁雲萱敢肯定,一定是在不知情的什麼時態下,端木燦被人算計了,想到之前龍享禦湊到他那邊去說話,眸光一閃,祁雲萱頓時就定好了嫌疑人。
要知道龍瀚澤是不大會用這種法子的,何況端木燦還跟他無冤無仇,想來定是龍享禦在提防端木燦被龍瀚澤所拉攏而去,而想到自己在朝堂上沒有兵權恐怕會處處受人控製才對。
可現在就這麼一味的放血也不行啊!要補充血液的流逝就一定要給端木燦喂點東西和水,但這孤山野嶺荒郊野外,祁雲萱從哪裏給端木燦找食物和水去啊。
用力的把端木燦拖起來,哪怕現在尋覓不到食物和水,也盡可能的得把端木燦帶到一個較為安全的地方去才行,在這裏待著實在是太危險了,四周都是一望過去無邊際的雜草,至少得有個山洞或樹頂當著才可以,以免發生突發情況又找不到方案對應。
……
放血,找到水源喂水,再去附近找到一些可以用來食用的果實喂給對方,祁雲萱找到了從新振作起來的動力,拚盡全力的去做這些事情,直至看見端木燦的麵部表情變得柔和沒有方才一樣的難看,和臉色變得稍微有些紅潤後,才鬆了口氣,看著對方在療養下緩慢的睜開眼睛。
像是不確定自己還活著,端木燦睜開眼睛的那一刹那,無疑是詫異又疑惑的,尤其是看到麵前那個臉色泥土塵埃灰一塊白一塊的祁雲萱後更是大吃一驚:“萱……萱兒,果真是你?”
看來他好像還把方才發生的一係列事情當做一場夢。
他的聲音十分的小而輕,可見傷勢有多麼嚴重。
祁雲萱此時此刻正好不容易用鑽木取火的本領升起了一小堆火來,看到目前端木燦的反應也難得露出一個頗為真心的笑容:“是雲萱沒錯,端木少將軍,你可總算醒了,感覺到身子好了點嗎?”
祁雲萱救他也並非隻是單純的救,她總覺得端木燦可以帶著她逃離升天,雖說按目前的狀況來看,完全是祁雲萱在照顧端木燦。
皺了皺眉頭,端木燦強撐著身子半倚靠著祁雲萱緩緩起來,他打量了四周的環境一眼,發現自己此時正和祁雲萱處在一個不知道是何地的山洞裏麵,也不知道祁雲萱是怎麼找到的,洞中的環境非常的陰暗,虧了祁雲萱好不容易升起來的火才稍稍發亮了一點。
“你怎地會在這兒?之前我還以為是看錯了或者做夢呢!”沒有理會祁雲萱上頭的詢問,端木燦頗為古怪的打量了祁雲萱渾身一眼後不解的問道,“而且萱兒……你記得我了?”
“啊……?”祁雲萱麵帶笑意的臉上劃過一絲僵硬,將笑容收斂,祁雲萱蹙起眉頭疑惑道,“莫非萱兒該忘記端木少將軍你才是……”
有些捉摸不透端木燦的話,祁雲萱的臉色顯得有些異樣。
她應該上次見端木燦的時候還是在太後七十壽辰那裏吧,除此之外就別無再見過端木燦的時候了更別說說自己不記得端木燦之類的話,若是這樣的話,豈不是代表自己失憶,可倘若是失憶,那便不止隻是忘記了端木燦一人,一定其他人也會跟著忘記才對,如此大的事情一傳出去,肯定京城都會轟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