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好點了吧?”塗抹上藥膏片刻後,龍瀚澤也似乎沒有看到他人那驚異的目光,頗為擔憂的看向祁雲萱,生怕祁雲萱有什麼不對再次嘩啦啦的落下眼淚來。
祁雲萱:“……”
其實被這驀然身份轉換的龍瀚澤給嚇了一跳。
說真的,手上的疼真的是不怎麼疼,關鍵那一瞬間真的是心中湧上多重委屈,一時之間讓祁雲萱有些反應不過來,才撲簌撲簌的掉落下了眼淚,現下再一回想起方才的情況來,疼痛是其次,丟臉是最大的……
居然為了這麼一個小小的原因,在龍瀚澤麵前哭了。
祁雲萱恨不得此時羞憤的往牆角撞去。
幹咳幾聲,把眼淚收起,祁雲萱盡可能的裝作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模樣頗為尷尬的向後退去,也躲開了龍瀚澤預要再觸碰過來的手,“不過隻是小事一件,十皇子不用如此費心費力……對了,十皇子方才說還有要事去處理對吧,那便去處理吧,雲萱現下就暫且和端木少將軍先行離開了。”
說畢,就是分外尷尬的用一種基於算是厚臉皮的態度強行把剛剛所發生的事情一語帶過,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都沒看見的模樣就是要拉著端木燦馬上離開。
真的是有些尷尬了啊……
祁雲萱知道女人最好的武器便是眼淚,你讓她哭,有利益在先,她可以麵對祁老夫人哭,可以麵對祁國公哭,更可以麵對莫氏和祁玉娘哭,但是你讓她以為一些原因想引起龍瀚澤的注意或者撇清龍瀚澤懷疑而哭,那是絕對做不到的。
也說不清楚為何做不到。
也許這也是祁雲萱作為女人的一份底線吧。
“……好。”被拽住的端木燦不知此時是否還成績在方才的茫然之中,看見祁雲萱伸手抓他了,也是呆呆的就跟了過去,絲毫沒有之前半分的冰冷神情。
但龍瀚澤見此卻就不願意了。
他心裏還是對端木燦和祁雲萱兩人私底下在一起有些膈應的,但眼瞧著剛剛祁雲萱手上的傷傷的這麼嚴重,又怎能不猜想是否是因為一些原因才如此被迫兩人在一起的呢?
龍瀚澤越想越覺得事情可疑,攔住的速度和動作也就更為迫切……當然你別問他為何不似從前一樣把其中的事情字字句句的關聯都想的清清楚楚,非得在其中得到一個祁雲萱和端木燦可能是兩情相悅才在一起的選擇答案,這樣太讓自己不爽了,龍瀚澤是謹慎為主,可麵對祁雲萱的事情就是做不到樣樣謹慎,反正凡事都得選自己順心的來。
“且慢!你……手上這個樣子,還能走嗎?”但龍瀚澤問的問題也的確有些傻過頭了,一張俊臉沒有在朝堂和麵對敵人之時的運籌帷幄,而是一臉懵然。
“……雲萱是手受傷又不是腳受傷,為何不能走了?”祁雲萱也是對此一臉無語。
龍瀚澤何時變得這般傻裏傻氣了。
“本皇子,好像瞧你是一副不能走的樣子。”話出口,也是覺得自己傻了點,可龍瀚澤並不介意繼續蔓延下去這種傻,“不成,我還是暫且不放心你,還是和你們一塊離去吧。”
“十皇子!”聞言,後頭的安冉眉頭一蹙迎了上來,“不可,今日之事若是沒完成,那便是要推遲到……”
“無事,本皇子自有主張。”還未等安冉說完,龍瀚澤就皺著俊眉打斷對方的話,然後順著祁雲萱的步伐走到祁雲萱身邊再次拿起祁雲萱受傷的那隻手,擔憂關心道,“你的手怕是有些傷到經脈了,若是不趕緊處理,廢了的話又該怎麼辦呢?”
“謝十皇子關心,但祁雲萱的身體自己知道,十皇子還是不要過度操心了。”有些汗顏,祁雲萱一聽就知道這是龍瀚澤閉著眼睛再說瞎話了。
要說自己這段時間醫術也是突飛猛進好嘛?
怎會分不清傷勢的嚴重,從感覺不到太大的疼痛就可知曉,這傷口絕對隻是簡簡單單的劃破皮肉而已,隻不過是流出的血液有些駭人了點。
其餘的倒是還不成什麼問題的。
且方才這安冉都說了龍瀚澤有要事處理了,若是龍瀚澤聰明點的話,就應該懂得什麼是現下該做的什麼是現下不該做的,兒女情長之事說真的隻是虛無縹緲……當然,祁雲萱沒有自大到以為龍瀚澤對自己的關心真的是超過了對權位的關心。
想來現下龍瀚澤的舉動不過是看到自己和端木燦站在一起,旁邊還有個知情的安冉姑娘,然後覺得男子的尊嚴有所受損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