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好的辦法永遠都不是喝什麼藥而是用時間用場景用熟悉的記憶去喚醒明白嗎?”巴巴的想了很多詞兒都覺得不對勁,但莫氏還是麵不改色的全部說了出來,目的就是為了在祁玉娘麵前不要掉分。
又轉過去要去推搡祁雲萱,莫氏幹脆不等祁玉娘回答了,馬上就是讓祁雲萱走,“萱兒,快些回去吧,你那藥別忘了要喝,老夫人可是說了要趁熱喝的。”
加重了後麵一句話的語氣。
莫氏企圖用老夫人來壓製祁玉娘。
“那我們這個藥也是要趁熱喝的。”但祁玉娘不依不饒,她知曉麵對莫氏這種不講道理愛耍無賴的人,最好的法子就是比她還不講道理還耍無賴些,馬上就是迎了過去將旁邊自己侍女端著的一個海大的裝著黑漆漆的藥物的碗擱置在祁雲萱跟前。
祁玉娘對祁雲萱笑的甜美而燦爛,“快些喝吧,喝了你的記憶指不定就能回來了,這樣也能快些記起你和妍兒的一些過往之事,讓妍兒能早日和你重歸於好。”
“你……”莫氏似乎很看不慣祁玉娘這自作主張的模樣,馬上就是要衝過來把這藥碗給奪走。
“重歸於好?”
然卻是被望著麵前的海大的碗的祁雲萱給阻止了上前的動作,看了一眼那黑漆漆的藥湯,又看了眼躲在祁玉娘後頭一臉幸災樂禍等著自己喝下去的祁馨兒,最後再看了眼麵前那一臉溫婉的祁玉娘,祁雲萱沒有選擇端,也沒有選擇拒絕,而是柔聲的死盯著後頭的李嬌妍道,“姑母這句話說得就有意思了,萱兒何時和妍兒有夠感情破碎的時候,重歸於好這個詞又該談何說起呢?”
“呃……”未曾想到祁雲萱會抓住這個詞兒不放,祁玉娘有段時間的失神,隨後呆滯的凝固了笑容,最後又強扯著笑容道,“是了,萱兒你說得對,是姑母一時失誤,用錯了成語,這碗藥是姑母和妍兒給萱兒你的禮物,還請萱兒笑納,若是萱兒不放心擔心這藥太燙,姑母先給你試試。”
以為是祁雲萱擔心這藥裏下了毒,本來隻想著用此藥來逼出祁馨兒暴躁性格的祁玉娘忙就是忙不迭的喝了一口以證清白。
她也是蠻拚的,為了不讓祁雲萱發覺不對,哪怕是最後這藥苦到了心苦到了肺,也能波瀾不驚的依舊維持著笑容對祁雲萱道,“看,不燙,萱兒快些喝吧。”
這樣一來倒是讓本來還打算用理由拒絕的莫氏都一時之間找不到理由繼續推托了,她本來也是以為這藥裏下了藥想來特意殘害祁雲萱的,可是既然看著祁玉娘喝下去都安然無恙了,那為了趕緊走,趁著時間喝下這麼一口是不是也會無傷大雅呢?
莫氏不在說話了,安靜的站在一旁看著祁雲萱的反應。
而祁雲萱看到這樣的祁玉娘和莫氏卻是在心裏頭淡淡的搖了搖頭。
對於前世一直講李嬌妍和祁玉娘視為死對頭的祁雲萱,又怎麼會不明白祁玉娘心中的那些小九九,毒自然肯定是不會下的。
因為這樣太明顯了,前後左右都是人,除非是祁玉娘自己不想活了,想拉個祁雲萱墊背同歸於盡,才有可能這麼做,祁玉娘這樣的做法,若是祁雲萱沒猜錯,肯定就是明白祁玉娘是覺得現在的自己是祁馨兒,所以在喝到較為苦的藥的時候,會忍不住小性子爆發,當著周圍一些小婢女小侍女以及老夫人身邊的孫嬤嬤麵前露出破綻。
不需要太多,哪怕是隻有一點點。
在人前的一點點,都足以祁玉娘成功的將她誇大化來揣測和懷疑祁雲萱了,然後哪怕是一時之間搬不到,後麵也會將這件事常常掛在嘴邊,假以時日經過時間的流淌,不管祁雲萱再怎樣證明自己,那祁玉娘的猜測也會久而久之在祁國公府裏的人心之中變得可信起來。
謊言說一千次就是真的了。
況且在祁玉娘心中這還不是謊言,自然是明擺在麵前的容易洗腦眾人,容易戳穿莫氏的把戲。
可惜了,還真不巧,祁雲萱恰恰就是祁雲萱,並不是什麼祁馨兒,所以她既沒有去戳穿祁玉娘,也沒有告訴莫氏這藥苦的狠,隻是當著祁玉娘的麵堂而皇之大大咧咧的將藥一滴不漏的喝了進去。
喝了後還裝出一副疑惑的模樣看著祁玉娘:“姑母說這個藥可以恢複記憶嗎?可萱兒怎麼覺得反倒沒有太大的感覺。”
“沒有……感覺嗎?”祁玉娘的笑容凝固在了嘴角,這次是想揚上去都做不到揚上去的力度了,隻能呆呆的帶著僵硬的笑容轉過頭去看向李嬌妍,然後與李嬌妍麵麵相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