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麼說也是一個人,既然是人,該有的感情還是有的,即使可能皇上對待龍瀚澤的感情並不會如何深刻,但怎麼說也是他的父親,或多或少龍瀚澤麵對他的命不久矣也會有些感觸吧。
且皇上一旦駕崩,那麼就代表現如今朝堂上的局勢和陣仗一定會變,作為一個雖然擁有許多核心支持,可沒有取得範人氣泛人心的一位皇子,現如今的龍瀚澤能夠和龍享禦齊名,但是要徹底的打敗龍享禦,壓垮龍享禦。
從根本上而言還是有些困難的。
刺痛的感覺從自己胳膊上傳來,祁雲萱再腦海中邊想邊問鶴老這個問題的時候,鶴老以及眼疾手快的拿出了工具開始在祁雲萱的身上取著血液。
待血液取完後,這才將血小心翼翼的放入一個密製的小盒子裏頭,看著祁雲萱道,“他知道的,他本來醫術就不在我之下,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沒什麼反應嗎?”看著鶴老的表情情緒似乎很淡然,祁雲萱不免也有些詫異。
龍瀚澤真的有如此絕情啊。
“你想要他露出什麼反應?”也是有些不懂祁雲萱的話,鶴老反倒是用一個問題來回答祁雲萱的這個問題,“太大的反應總之按照他那種性格是絕對不會展露出來的,可內心有沒有什麼想法這就無從得知了,不過知道了這個消息,怕最擔心的的還不是十皇子而是四皇子龍享禦吧,若是有準備還好,若是沒準備那可真就是腹水一戰了。”
嘖嘖咋了咂嘴,看起來鶴老還是屬於那種比較無所謂的態度的。
也是,他本來就是不喜歡沾染俗世的人,整個人的性格也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高高隱居在靈山寺那裏,這次會被十皇子叫下來,也是因為交情所在,不得不出來露一次麵給這個人情幫一下忙。
且這次受傷的還是祁雲萱的父親祁桓毅,祁國公府一家也算是和鶴老有緣,所以鶴老出來幫祁桓毅就一下祁桓毅更多的也還是再給祁雲萱麵子。
可真的要說到什麼皇儲之爭,日後的皇位龍椅究竟落入誰手,這對鶴老而言那可就不得所知,完全無所謂了,反正不管是誰他都有把握自己能獨善其身,龍瀚澤那而,頂多也隻能去幫一下忙但不會站絕對的隊。
想到此,鶴老似是想起什麼似的又忽然麵帶警告的看著祁雲萱:“對了,如若皇上真的撐不住,十皇子和四皇子開始進行相爭了,作為師兄,我也隻能勸你一句最好不要趟這個渾水,祁國公府在朝堂上的地位深遠,隻要萱兒你不露出任何的幫助哪一方的想法,日後不管是誰登基,都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十皇子那兒也是如此嗎?”沒想到鶴老會做如此警告,祁雲萱也是啥時間愣了。
“他那邊,其實你就算想去摻和一番,估計他也不會將你拉扯進來。”搖了搖頭,鶴老應該很熟悉龍瀚澤平日裏的作風,想極與此不由得非常哀沉的歎了口氣。
“不會將萱兒拉扯進來?”心裏咯噔一聲,祁雲萱又驀地想起了之前去龍瀚澤那兒聽龍瀚澤所說的話。
那時候聽雖然感覺字字句句都充滿古怪,也沒有什麼值得相信的地方,可要是真的一字一句的推敲,卻是不管是哪一點都能夠值得祁雲萱去稍微的感動一番的。
完全可以說,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不曾有人對過祁雲萱這麼好,真正的將祁雲萱的話放進心裏放入耳裏,然後付出行動讓祁雲萱能夠完整的按照自己的思維安安全全的度過一生做自己的事情。
雖然龍瀚澤的表達方式有些不對,可這也是真的能體現出在龍瀚澤心裏,祁雲萱她說不定是不一樣的,至少和其他人不一樣,唯一一個讓龍瀚澤徹底的放在心裏使自己的行為舉止變得有些古怪的一個人。
“他這樣說,不就是顯得一副他自己深明大義,而萱兒我無理取鬧的一個狀態了嗎。”沉下了臉,祁雲萱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隻能暫且嘴硬的說出這席話。
也是有些愧疚的,畢竟現如今得了龍瀚澤的恩惠讓鶴老千裏迢迢的能夠跑過來入宮當太醫為自己的父親祁桓毅醫治,這樣父親祁桓毅才能夠得到安全。
可就在了結完自己要所做的一切,看見父親祁桓毅的生命無憂後,祁雲萱馬上就要按照阿紫的吩咐到那裏去完成另一件事情,這無疑讓祁雲萱心中起了濃厚的擔憂。
到時候這可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