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子華吐灰的奇事傳入了各人耳中,驚得太後又派了人來問,各宮妃子們也都另派人來查探。一樁事擾得前朝後宮風起雲湧,雲意晴和太子雙雙前來,太子新寵的一個侍妾也在隨行之列。
“太子殿下,逸兒剛剛看見寧王府裏有一個錦鯉遊水圖案的寶瓶,逸兒問了寧王殿下的管家,管家說這寶瓶是皇後娘娘賞的,皇子們一人賞了一個,逸兒好喜歡這個瓶子呐。”“你也配用那樣好的寶瓶麼?”雲意晴居高臨下的掃了那侍妾一眼,“你也說了,這是各皇子人手一個的,太子殿下有什麼難得好東西,哪裏輪得到你來挑?”,“逸兒也是怕太子妃拿了那瓶子去,過幾日也是要耍性子砸了的,不如給我,免得打碎了殿下的心意。”雲意晴自雲府起就是雲家最得寵的大小姐,哪裏受過這樣重的諷刺,當場就要發作,太子卻是惱了,咳嗽了一聲,“你們要吵也不看看場合麼,平日在太子府裏就縱寵你們,而今丟人都丟到我七弟府上了。”。兩個女人被太子一番斥責,也不再吵,雲意晴緘默著瞪了那侍妾一眼,侍妾則是一臉委屈的去看太子。
寧子華卻是苦笑了一下,“太子殿下如今這是福分呢,臣弟隻有王妃一個陪伴身邊,是沒有這種小女兒家為我吃醋的情趣的。太子殿下不但不珍惜,還要斥責,真是浪費,依臣弟看,臣弟將那寶瓶送給太子殿下,二位嫂嫂分得滿意,也好叫她們知道太子殿下是一視同仁的。”“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難道今後我再寵幾個新的侍妾,還要把兄弟們的寶瓶都搶了麼,天底下沒有這個道理。”太子揶揄著,“你才病好,不替自己打算一下,倒是來替我操心了。”,“我已經痊愈,閑人一個,無事可憂,可不就為太子殿下操心一下麼。”
“七弟也學得這樣油嘴滑舌,平日裏定是沒有少撩撥弟妹,啊?”,“夫妻之間,何來撩撥之說,”寧子華笑笑,“傾心之言,恩愛之事,都是天經地義的,算不得油嘴滑舌,隻能說是情動之至。”,“越發沒個正形,”雲初喻嬌嗔一句,寧子華便斂了嬉笑表情,“哎,瞧瞧我這王妃,管得這般嚴厲,我與太子殿下兄弟打趣也不行。”
“還是王妃妹妹駕馭有方啊,”雲意晴嬌笑一聲,“王妃妹妹禦夫有道,寧王殿下寵愛有加,隻怕今後把我這個王妃妹妹寵壞了,再想添妃納妾,就不成咯。”,“嫂嫂莫要添柴了,隻她一個王妃,就這樣火氣,嫂嫂再提添妾,隻怕她今後要把王府掀翻。”
“你要添便添去,就是添千八百個,我也是不介意的,大不了一紙休書休了我,我也是不怨你的。”雲初喻原本是真心實意的說這話,她是當真不想與寧子華行夫妻之實,不料她無心一言,在場卻是個個變了臉色。
“你在說什麼傻話,”寧子華沉了臉色,“你把為夫管教得這樣嚴格,我敢再添妾麼?我真心實意同你講,我不敢,也不會,至於一紙休書,今後不許再提,就算我不敢責罰你,我也要你保證,今後不許提了。不然,本王就抱著兩壇烈酒醉到最熱鬧的街口,叫城中百姓個個都知道是王妃把我攆了出去,叫你身敗名裂,再無男子敢要你,再將你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