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周圍景王、熙王、權元通、當裁判的招風耳家丁,還有丫鬟及其他隨從,全都毫無顧忌地笑了起來。
神經病……
原來他們叫我來玩就是想戲弄我?戲弄梁國太子很有成就感對吧。可這投壺遊戲還沒有開始,誰給的勇氣,讓你們幻想一定會贏?
再,跳舞又談不上什麼羞恥,沒準我以後還能在許國開連鎖舞蹈培訓機構,無論大家閨秀還是家碧玉,全都要在我的場地上扭屁股。
而三公主嘛,以後就做一名資深舞蹈教練,那號召力肯定不同凡響。
嘻嘻~
沒想到竟然在一片嘲弄聲中領悟了發財的真滴,陳浪情不自禁地撇嘴一笑,旁邊那招風耳家丁察覺了,板著臉孔道:“看男人跳舞有啥意思,要我的話,不如讓輸得最慘那個表演摔跤,與王府圈養那隻熊摔跤。”
“好啊,輸最慘的與熊表演摔跤,我看可以!”權元通拍手稱快。
陳浪鬱悶了。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招風耳家丁提出的建議,明顯是衝著陳浪。
哼~
昨夜美女跳舞時做了個向外平展伸腿的動作,陳浪假裝醉酒絆在美女大腿,從而趔趄摔倒故意爬不起來。
這點破事,值得你一個家丁題大做嗎?
欺負我沒帶隨從?
陳浪扭頭尋找殷百川蹤跡,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殷百川已經溜到石凳上打起瞌睡。或許他覺得景王府比較安全,無需對陳浪加以保護。而且由於他對投壺遊戲沒啥興趣,所以才一個人悄悄地溜到旁邊。
“誰先?”招風耳家丁高聲道。
景王府的遊戲從最開始就挑了這名招風耳家丁做裁判,遊戲玩了幾次之後,招風耳家丁發現所謂王公貴族子弟竟然得聽他的號令!
雖然在旁人看來,這隻不過是遊戲進行過程中的假象,可一來二去,招風耳家丁膨脹了。
——你瞧,那什麼景王熙王三公主,那什麼首富二富三富家的公子哥,到我麵前都要乖乖聽話,遵守規矩。
招風耳家丁私下裏經常會跟鐵哥們吹牛,吹著吹著自己都信了。他忽略身份,形成一種錯覺,這種錯覺就像鴉片,讓他得意忘形。
此時誰也不知道,招風耳家丁腦海中幻想出來的東西,會讓自己萬劫不複。而他的萬劫不複並非在今,但也離得不遠了。
“我先來!”
景王首先拿起用於投擲的箭矢,走到遊戲規定的投擲地點。在他身前兩米,有個裝水用的陶壺,壺身高約三十厘米,壺口敞開,呈波浪形圓環,約莫一個拳頭那樣大,若要將箭矢投進,難度係數比較高。
但見景王輕輕眯著一隻眼睛,用一隻眼睛瞄準壺口,右手在空中虛晃幾下,接著將手上箭矢扔出。
“嗖!”
箭矢在空中劃出道弧線,穩穩落在壺中。
“景王好強,果然文武雙全!”權元通立刻誇讚,而熙王也拍起手掌,為自己弟弟加油。熙王乃庶出,繼承皇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此他選擇了主動站隊,沒有站到許國太子那邊,而是力挺景王。
景王從就在讚美聲中長大,因此對權元通的誇獎不以為然。除非現在有誰能將馬屁拍出花來,否則靠拍馬來巴結景王,恐怕比較難。
“嗖!”
景王瞄準了又擲出一箭。
陳浪依據空中軌跡,判斷此箭必將偏出,然而那道箭矢卻像長了眼睛一樣,輕鬆落入陶壺。
這也太準了吧……
陳浪心中猛地咯噔一下。起投壺,陳浪從來沒玩過,可他玩過飛鏢,而且玩得遊刃有餘。因此麵對投壺遊戲,陳浪並不怯場。
但是看景王剛才露兩手,陳浪信心忽然打一個很大的折扣。
共九支箭矢,景王最終投入七支,成績非常不錯,就連景王自己都有些得意。
接下來權元通與熙王分別擼著袖子幹,他倆發揮也還行,一個中五一個中六,按道理這種成績不會墊底。
輪到三公主了。
優雅吃了口丫鬟端在手中的西瓜,三公主接受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