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看來丁虛這小子暗戀三公主。陳浪想了想,盡管不確定自己下回碰見三公主要何年何月,但初次見麵,肯定也不好讓丁虛失望。
所以陳浪單手接過香囊,調侃著問:“我將香囊轉交三公主時,該怎麼說?”
丁虛臉更紅了:“就說是某個朋友托付轉交,千萬別將我的名字爆出去。”
陳浪不經意聳聳肩膀,心想用這種方法追妹子可有點難。但陳浪並未言明,而是告訴丁虛,假設再去景王府玩耍,並且碰見三公主的話就一定會轉交。
“謝謝殿下!”丁虛俯身作揖,跟著高興地走向大門。
陳浪輕輕將香囊拋到空中,再一把接住,心道丁虛這公子不僅虛還有點迂腐。反正我便先答應著他,下回找個機會告訴丁虛,自己未曾碰見三公主,再將這精致典雅的香囊還給丁虛就行。
當然,陳浪並不準備誆騙丁虛,因為他原本就覺得,自己以後與三公主碰麵的機會應該比較少,上次去景王府將遊戲玩成那樣,估計景王不會再邀請陳浪了。
而且還有比較重要的一點,就是陳浪本人也不太願意跟他們玩。
然而,世事難料。
陳浪將杯中茶水喝完,正要踏出會客廳。這時晁清火急火燎地跑過來,說景王的使者到了門口,他帶來景王口信,希望陳浪兩天後繼續參加景王府的遊戲。
呃~
陳浪看著掌心香囊,兩道眉毛擰在一塊。
講真,他想去又不想去,一方麵陳浪必須得熟絡些王公貴族;另一方麵景王等人表麵友好實則隻顧奚落陳浪,此外還有招風耳家丁,實在惹人厭煩。
不僅僅厭煩,陳浪甚至怨恨那招風耳家丁,他非常確定,招風耳家丁上回真的想要殺人,無論預謀中要殺,或者臨時起意中要殺,反正目的明顯,不會弄錯。
“殿下準備去嗎?我得回複景王使者。”晁清低頭催促。
“去。”陳浪嘴裏蹦出一個字。他當然要去,去了就有結交皇親國戚的機會。不去卻有可能得罪最受皇帝寵愛的景王,身在異國他鄉,多個朋友與多個仇人,兩相比較,陳浪選前邊那個。
……
事有湊巧,陳浪每七天需服一次解藥,景王的遊戲也每七天舉辦一次。二者節奏上也恰恰保持一致,該吃藥的那天,就該玩遊戲。
藥很苦,但必須得吃;景王遊戲也很苦,但必須得參加。
景王叫陳浪哥哥,說不定未來真能收景王做小弟,還有那風華絕代的三公主,說不定未來真成了連鎖舞蹈培訓機構的資深教練,或者老板娘也行。
早晨九點,陳浪用膳後在房間中等。他等小魚送藥過來,更為關鍵的是,小魚帶來的藥為一顆還是兩顆。
“梆梆!”
小魚輕輕敲門,得到應答後,她肩膀在門上一頂,端著瓷碗走進來。瓷碗裏邊裝著井水,等會陳浪嚼藥丸子時需要用到。
陳浪忽然有點緊張。他站起來走到小魚後邊,將房門關上。接著又拉起屏風,連續來了兩道阻隔。
啪嗒~
小魚將裝滿井水的瓷碗放在桌麵。接著她掏出一顆灰不溜秋的藥丸,隨手交給攤開掌心的陳浪。
陳浪沒動,手心繼續攤開,一雙眼緊緊盯著小魚。
小魚詫異片刻,然後從兜裏再次掏出一顆灰不溜秋的藥丸,放在陳浪掌心,她俏皮道:“猜你是在等這個。”
“恭喜你猜對啦!”陳浪掌心一攏,心花怒放。
他拿起一顆藥丸塞進嘴裏,用力快速咬爛,再混著涼水快速吞下去。盡管感覺依然非常非常苦,但陳浪心情無疑是好的。
小魚服侍陳浪吃完藥,便端碗一步一扭地走向門外。似乎,幫陳浪辦妥事情,她也很高興。
陳浪將第二顆丸子收入衣兜,幾秒鍾後又拿出來,望著輕易到手的藥丸,陳浪仔細地思忖起來。
小魚為什麼要這樣做?她為什麼要幫我?
梁國太子質押許國,三名隨從鍾平、殷百川、小魚,肯定都是精挑細選。精挑細選的小魚,沒道理不服從梁皇的命令,偏偏胳膊肘往外拐啊。
劉公公明確講,總共十人知道事情的真相,陳浪掰著指頭認真數,剛好十人不多不少,其中便包括小魚。
可小魚所作所為,從來未曾傷我。甚至在剛才,她還幫我大忙。總不至於,小魚表麵幫忙,私底下已經告訴殷百川與鍾平?
感覺上應該不可能。
但,小魚切切實實地幫了我,按道理這種事情隻存在夢中,無法在現實發生。
除非……
除非小魚不知道我是假扮的太子,她沒在九人名單內!
陳浪仔細回溯,回溯她跟小魚之間的點點滴滴,綜合各方麵線索,陳浪發現,小魚也許真的從頭到尾蒙在鼓裏,她單純以為,自己服侍的,就是梁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