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野應該是從衙門中偷跑出來,可能由於緊張的緣故,他話前言不搭後語。但陳浪依然聽明白,孟野懷疑上次逮住的老頭就是陳浪想找那個醉酒乞丐。
“此人尚在牢房之中?”陳浪急問。
“對,也許還要再蹲兩個月。”孟野語速很快,“當時並非我親自出手逮他,但滕大人審問那會,我恰好在公堂上值班。起來和今日你們抓住的道士差不多,罪名同樣為故弄玄虛搞欺詐,隻不過,他想騙的不是錢而是酒。”
不騙錢騙酒?
聽孟野講完以後,陳浪精神為之一振。難怪丁虛到處都找不到醉酒老乞丐,原來他早就被南城衙門關起來了。
“帶我去,現在帶我去牢房中找他。”陳浪兩眼放光。
怎料孟野將頭搖得像撥浪鼓:“老頭好像很倔,而且在公堂上借著酒意辱罵滕大人,滕大人很不開心,否則也不會因為老頭騙點酒喝就要關他幾個月。”
“原來如此……”陳浪低眉若有所思。
“滕大人素來睚眥必報,而且憑我的級別,還不能隨意進出南城衙門的監獄,若要和老頭見麵的話,得另外想辦法。”孟野實話實。
給錢?
陳浪腦海中首先蹦出這兩個字。他正準備找孟野打聽滕大人的習性,忽然看見遠處有台馬車緩緩行來。
“我先回衙門。”孟野完拔腿就走。
“喂……”陳浪本想叫住孟野,可一句話卡在喉嚨裏沒喊出來。陳浪估摸著,孟野跑那麼快首先是因為此刻他應當在衙門當值;其次,就是因為剛來的馬車。
噠噠噠~
遠處馬車越行越近,最後居然在南城衙門正門口穩穩停住。與陳浪馬車相比,新到這台馬車要豪華得多。其車廂更高,麵積幾乎有陳浪這邊兩個大,其外觀裝飾更為華麗,拉車的馬一共有四匹。
而且這台馬車不偏不倚停在南城衙門的正門口,要曉得依照許國傳統規矩,隻有身份更為尊貴之人的座駕才能長時間在衙門正門口進行停靠。
陳浪掀開簾子偷瞄,瞄了半分鍾都沒看見有人下車。
誰?
看這架勢,肯定為背景深厚之人。
就這樣又等待半分鍾,才發現一個衣著華貴的孩子探出身體。
景王!
原來是最受許皇寵愛的皇兒抵達南城衙門。陳浪見了旋即將車廂簾子放下,他的眼皮跳了跳,忽然感覺緊張。
此刻陳浪有兩個選擇,第一跟隨景王共同進入南城衙門,想必南城令尹滕大人肯定要給景王麵子;第二就是裝作沒看見,等下回再將老乞丐弄出來。
但孟野的那人真乃老乞丐嗎?
無法確定……
隻可惜昨晚因為臭道士的狗皮膏藥已經用過金手指了,否則根本無需拘泥於這個問題。
略加思索,陳浪忽然掀開簾子走下馬車。他認為自己有必要和景王加強聯係,更何況當下景王確實能幫到他。
“賢弟,真巧啊!”陳浪快步朝景王走去。
景王也萬萬沒有想到,陳浪居然會從另一台馬車出來。愣了愣神,景王微笑:“多日沒見,哥哥可好?”
陳浪輕輕拍了拍景王的肩膀:“上次那招風耳家丁……”
話未講完,景王便彬彬有禮地打斷:“沒關係,一個不識抬舉的家丁而已。再,你都已經為他的命破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