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陳浪將要參加的為中秋晚宴,那麼宴會上應景的詩歌,基本離不開賞月及思念親朋這兩個重點元素。
靜下來,陳浪認真搜腸刮肚。功夫不負有心人,倒也讓他想起了一些名句。盡管很多沒有完整篇章,但是光憑零星名句,應付宴會等等卻也完全足夠。
大不了到時在宴會上邊,陳浪再胡亂將詩詞填補完整,就算填補的那些地方不如人意,可陳浪至少能夠確定,他寫的每首詩詞中都會有閃光點。
唰唰唰~
陳浪下筆如飛,已經寫滿好幾張紙。他寫下的,其中大多數隻有孤零零名句,也有少部分,為完整且簡單的詩詞。
【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杯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
以上皆乃與賞月有關的詩句,除此之外,陳浪還寫(抄)下部分與思念親人有關的詩句,寫著寫著,握筆的手止不住顫抖起來。他,觸景生情了。
進來時陳浪走得比較急,因此並沒有關門。晁清等許國安排的家丁裝作不經意地從門口路過,窺探陳浪到底在幹嘛。
因為陳浪突然喊著要紙和筆,這種行為比較反常。
“梁國太子看上去好像比較傷心。”名叫王勇的家丁小聲向晁清報告情況。
晁清自作聰明地推測:“中秋節快到了,梁國太子想念遠在梁國的親人朋友,看來是我們多慮了。”
“嗯,經過這段日子的仔細觀察,簡單總結起來,就是梁國太子不學無術,未來很難對許國構成威脅。咱們如果繼續待著,無異浪費資源。”王勇悶聲嘟囔。
晁清嗔道:“這才過去多長時間,你小子就打退堂鼓呢?陸尚書交代的任務,現在下結論還為時尚早。兄弟,隻要你能堅持下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好吧。”王勇悶悶不樂地點點頭。他和晁清一樣,原本日子過得還算不錯,可自從陸軒給出任務,他便成為太子府的家丁,心中憤懣像奔湧江水難以平息。
更何況,這回任務根本沒有時間表,總不能整整熬滿五年,將梁國太子熬回鄰家梁國才算最終結束吧。
……
“啪!”
陳浪忽然揚起手掌,重重打在桌子上邊。他決定擯棄悲傷,反正事已至此,悲傷沒有任何作用。
“殿下,還需要紙和筆嗎?”
不遠地方傳來溫柔聲音。循聲看去,隻見一個體型微胖,身穿輕紗白衣,臉上帶著些嬰兒肥,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女倚門微笑。
她是陳浪親自挑選的丫鬟,名叫彩兒,自幼在丁虛家中長大。陳浪找丁虛將彩兒要來,此事未曾通過丁虛父親。
這樣便不擔心彩兒也變成晁清那樣的許國奸細,表麵上在太子府忙前忙後,暗中卻吃裏扒外,將陳浪任何可疑行為報告給許國高官。
“幫我把桌上東西收進櫃子,我想出去一趟。”陳浪站起,伸了個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