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辦公樓靜悄悄的,大家即使在工作,都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
製造廠的高層管理見到霍景年和蘇千汐一起來,態度倍加恭敬。
蘇千汐問道:“夏初凝呢?”
她話音未落,夏初凝就直接衝了過來,語氣十分急切:“霍總,沉香流年圖紙丟失的事情,真的不關我的事啊!”
霍景年眉頭微皺,神色冷凝:“這是你在職期間出的事,怎麼會與你無關?”
夏初凝指著蘇千汐說道:“其實這件事是她指使溫雪做的!然後又把我調過來,就是想要陷害我!”她轉頭對霍景年繼續說道,“霍總,她為了陷害我,不惜以沉香流年為代價,用心太歹毒!”
溫雪急了:“夏初凝,蘇總待你不薄,你怎麼能這麼汙蔑她!”
夏初凝冷笑:“她待我不薄?難道天天在她身邊當個小助理,就是不薄了嗎?我也有顏值,也有演技,在我回來後,她情願用唐心怡,也不願意用我!”
麵對這樣的指責和無理取鬧,蘇千汐隻是冷眼看著,並沒有做出任何一句的辯解。
溫雪氣得臉色發白,還想反駁,卻被蘇千汐攔了下來。
蘇千汐的聲音中帶了一絲歎息的味道:“原來你對我有這麼多的怨氣,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夏初凝說道:“告訴你又能怎樣?做都做了,何必惺惺作態!難道你打算把所有的罪責都栽在我一個人的頭上?你想讓我當替罪羊?”
她說著,偷偷看了霍景年一眼。
隻見他除了神色冰冷之外,並沒有她想象中的對蘇千汐流露出失望乃至憤怒之類的神色。
而從沉香流年圖紙丟失事件到今天來到製造廠,都是蘇千汐提前跟他報備過的,所以,他隻是這一結果的見證人而已。
蘇千汐道:“初凝,你和溫雪交接的時候,簽了什麼,自己還記得嗎?”
夏初凝那囂張的臉上,血色漸漸地褪去。
她當時來得太著急,想著很快就回來了,那張責任書密密麻麻的條款那麼多,她也沒有細看,就簽了字。
蘇千汐從包裏拿出了那張責任書,語氣輕柔而舒緩地念道:“……在職負責製造廠總事宜期間,如果出現任何錯誤,我將承擔直接責任。承諾人:夏初凝。”
她輕輕地晃了晃那張紙,聲音更加地溫柔:“你來到這兒,苦心孤詣地在做什麼,我一清二楚。隻是初凝啊!你的確是有勇有謀,偽裝了那麼久,但做事,還是要沉得住氣,穩妥為要才是啊!”
說著,她把手裏的責任書交給了霍景年。
霍景年看了看,目光落在了夏初凝的身上:“你究竟做了什麼?”
夏初凝的腦子飛快地轉著,她急急忙忙地辯道:“霍總!就算我簽了直接責任書,也不能代表這次圖紙丟失的事就是我做的啊!再說了,那批仿製品要做出來絕對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雖然溫雪走了,但她就沒有責任嗎?”
溫雪見她攀扯自己,忙站出來對霍景年說道:“霍總,我雖然走得匆忙,但事無巨細,都和夏初凝交接好了,也有她本人簽字確認。至於她懷疑我私下做仿製品,純屬子虛烏有。自從我來製造廠這邊,就住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所有的行蹤和通話記錄都有監控可查,我絕對沒有做出對不起恒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