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走廊裏,頓時鴉雀無聲。
那位周公子被潑了滿臉滿頭的酒,冰涼的酒液從他的頭發和臉上滴落。
他罵了一聲,指揮那幾個小弟:“臭娘們!給我教訓她!”
蘇千汐勢單力薄,也難以抵擋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一起圍上來,她急中生智,迅速地脫下高跟鞋,十幾厘米的鞋跟又細又尖,跟冰錐似的。
“誰敢動我?”蘇千汐緊緊地握著自己的高跟鞋,冷聲斥道。
幾個人被她的氣勢和那細高跟嚇到了,麵麵相覷不敢上前。
周公子罵了一句:“你們都是飯桶嗎?這就怕了?”
他雖然是紈絝子弟,但從小也是受過一些訓練的,雖然喝了酒,但憑著心裏的一股衝天怒氣,身手十分矯健,把蘇千汐手裏的高跟鞋踢飛了。
蘇千汐隻覺得手上痛得一麻,頭腦中一片暈眩,她扶著牆,胃裏翻江倒海。
那幾個小弟見蘇千汐沒了武器,一擁而上。
而蘇千汐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那吐出的穢物就噴了那幾個人一身……
這下走廊裏頓時炸了。
就在蘇千汐要遭受皮肉之苦的時候,幾個保鏢跑了過來,迅速地製住了那幾個人。
周公子的臉色很難看,“你們是誰?”
為首的保鏢低聲說道:“周公子,我家主人讓我們給你帶一句話,這位小姐,你們不能動。”
周公子還想問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拆他的台,而那保鏢就走到了蘇千汐的麵前,道:“蘇小姐,我家主人請您到樓上一敘。”
什麼主人不主人的,搞得這麼神秘兮兮。
不過,人家倒是及時替她解了圍,於情於理,她應該去道謝。
蘇千汐微微點頭,到水池邊漱了口,在那群保鏢的簇擁之下上了樓。
這層樓和樓下又不同,仿佛與樓下的燈紅酒綠完全隔離了一般,安靜得有些嚇人。
蘇千汐進了包廂,看清楚了坐在沙發上的人,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而此時的樓下,周公子正在氣悶,但他深知SoulBar的規矩,樓上那一層,除非包廂的主人同意,否則是不能上去的。
“老大,難道就這麼算了不成?”
幾個小弟齜牙咧嘴地在那裏牢騷抱怨。
周公子十分不爽,就罵了過去:“我說你們幾個,簡直就是酒囊飯袋,連個娘們都搞不定!”
被他這麼罵,幾個人都不敢吭聲。
這時,酒保端著整整一托盤的限量款威士忌往他這裏走過來,恭敬地打了個招呼,“周公子。”
周公子常年在這裏,自然知道這一托盤的限量威士忌是什麼價格。
他挑了挑眉,“你送酒的?”
酒保笑道:“自然。”
周公子的神色這才好看了些,原來是看他吃了虧,特地來送酒賠罪的。
看在這一托盤限量款威士忌的份上,他就讓今晚的事情過去算了。
“既然你們這麼有誠意,那好,把酒送到我房間裏!”周公子說道,“再來兩個漂亮妞兒陪酒!”
酒保一動沒動,表情很尷尬地說道:“不好意思,周公子,這酒是樓上的客人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