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一次蘇千湄被蘇千汐當眾拆穿了真相之後,她在江北的名聲徹底臭了。
如同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栽了這麼大跟頭的蘇千湄,滿心都是想著怎麼報仇,讓蘇千汐也嚐一嚐萬箭穿心的感覺。
她在警方帶走她之前,先逃了。
現在她成了頭號通緝對象。
蘇川滿臉頹廢和憤怒地離開了蘇氏,他看著這個曾經讓他叱吒風雲的地方,如今,他在蘇氏的地位還不如一個總監。
雖然持有股份,卻也隻能在每個季度上的股東大會上露個臉罷了。
這樣的落差,蘇川怎麼能接受?
可他不接受,也要接受,因為這一次的人事調動,蘇千汐換了蘇氏的血液,幾乎所有人都是她的人。
被一步一步地逼到這個地步,蘇川懊悔得想殺了自己。
他“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去會所!”
遇到這種窩火的事情,他需要用酒精和女人麻醉自己。
司機的手顯然是一雙保養得宜的女人的手,但卻戴著鴨舌帽和墨鏡,陽光照在她的墨鏡上,反射著細碎的光亮。
蘇川心煩意亂,根本沒注意到這一點。
他靠在後座上閉目養神,而車停下來的時候,他下了車,發現根本沒有到會所,司機直接把他送回家了。
“我不是讓你去會所?”蘇川破口大罵,轉頭一看到自己的司機,罵聲止住了,“你是誰?”
隔著薄薄的襯衫,他感覺到有帶著寒意的東西貼了自己的腹部。
他低頭一看,一聲都不敢吭。
“蘇先生,咱們進屋談。”
蘇川隻能乖乖地順從,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看上去就像是挽著蘇川的胳膊進門的。
女傭們看了一眼,戴著墨鏡的女人身段婀娜窈窕,自家主人是個好女色的,一點都不稀奇。
蘇川道:“你們都出去。”
女傭們隻應了一聲,都退了出去。
女人摘下了鴨舌帽和墨鏡,露出一張秀麗的臉來。
“千湄?”蘇川驚駭,“你沒逃走?”
不錯,她正是被通緝的蘇千湄。
蘇千湄冷笑,“逃走之前,我要讓蘇千汐嚐一嚐錐心刺骨的滋味!”
她語氣中全然沒有了平日偽裝的嬌俏可愛,那紅唇之間的白皙牙齒,閃著森冷的光。
蘇川看著自己貼在自己喉嚨上的刀尖,感覺隻要再往前一分,那刀尖就會沒入自己的喉嚨。
他聲音不自覺地發顫:“你,你想幹什麼?”
“不用你管。”蘇千湄笑了笑,“給我準備現金,然後把你的私人客機通行證給我一張。”
蘇川鬆了一口氣,還好她隻是要錢和通行證。
他上樓給她取了東西。
“你該走了吧?”蘇川說道,恨不得她趕緊消失。
蘇千湄收好了東西,倒了兩杯紅酒,遞給了蘇川一杯,“我們父女一場,就此別過。”
她這是在向他告別。
蘇川隻好喝下了她遞過來的紅酒。
酒下了肚,漸漸地,蘇川感覺到自己眼前一片暈眩,他想張口,讓蘇千湄幫他倒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