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總冷冷地一哼,偏過頭去,到底不再說什麼。
就在此時,外麵有人往裏麵喊道:“家主來了。”
白瑆和賈總忙站了起來。
蘇千汐看上去氣色極好,然而眉宇之間神色端凝,她進了偏廳,直接坐在了正座上,問道:“天業集團丟了明年上半年的貨船使用權,究竟是怎麼回事?”
白瑆和賈總麵麵相覷,兩個人心裏泛著嘀咕。
明明是霍景年為了給你出氣,用這一招逼他們就範,現在蘇千汐倒是煞有介事地問他們怎麼回事。
看這架勢,是想追根究底了。
不說吧,沒了貨船使用權損失的可不僅僅是利益,還有這麼多年天業集團好不容易打拚下來的名聲。
說了就等於承認自己藐視冒犯家主,那麼按照白家的規矩來說,蘇千汐作為家主怎麼處置他們都沒有了障礙。
不得不說霍景年真是厲害啊!大筆一揮,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捏住了他們的軟肋。
可他們也不是就這麼容易能夠乖乖就範的。
“家主,此事說來我實在慚愧。”賈總上前一步,沉聲說道,“實在是昨天趕著來參加午宴,也是想問問決策案的意思,而霍氏提前了明年上半年貨船使用權的招標會,我一時沒有顧上。”
白瑆立刻明白了賈總的意思,接了話,“還請家主跟霍總通融一下,我們絕不再犯這類的錯誤。”
兩人一唱一和,倒是避重就輕地把責任給撇在了一邊。
倒是要她出馬給他們善後,真是豈有此理!
蘇千汐淡淡地說道:“既然你們錯過了招標會,按照商場上的規矩,沒有通融的道理。倒是賈總,我要好好說說你,明年上半年貨船使用權是何等大事,你竟然疏忽至此,該當何罪!”
她陡然間提高了語氣,將矛頭直指賈總的身上。
深沉銳利的目光伴隨著當頭棒喝打在了賈總的頭上,他再是老練,也禁不住心中一顫。
“家主……”賈總看向白瑆,隻見白瑆低著頭,他說道,“我隻是想把決策案拿給您……”
蘇千汐冷冷地打斷了賈總的話,“夠了!你明明是為了向我給白瑆討個說法,置集團的利益而不顧,反而摻和不該摻和的事,到現在還想狡辯?”
賈總被蘇千汐步步緊逼的責問弄得說不出話來,他隻好承認:“是我不對,任憑家主懲罰。”
蘇千汐冷淡地說道:“既然如此,你自己辭職,也給你自己留最後一點體麵。”
賈總目瞪口呆,他額上的冷汗涔涔而落,淒慘地喊了一聲:“家主……”
蘇千汐隻是很冷漠地擺擺手,吩咐管家:“帶他下去。”
白管家向來雷厲風行,不到一分鍾,賈總就被請了出去。
廳堂中隻剩下了蘇千汐和白瑆。
賈總是白瑆最得力的一個人,就這樣被蘇千汐和霍景年給弄了下來。
他現在該怎麼辦?袒護賈總是不可能的了,隻有表白忠心,才能暫時取得蘇千汐的信任。
白瑆正想著怎麼說合適,蘇千汐先開口了:“賈總辭職,天業集團總經理的位置懸空,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