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雲溫婉應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
坐在南宮子墨肩上的小糯米歡喜地看著兩個人,故意拍了拍南宮子墨的臉頰,笑道:“子墨哥哥,臉……紅……”
聽到這話,南宮子墨感覺臉上又是一熱,便有些生氣地看著小糯米,說道:“你可不要胡說,再胡說把你丟出去。”
“噢……”小糯米有些不高興地撇了撇嘴,安分下來。
他們在往華韶宮走的路上,不停地有宮女太監經過,看見走在一起的雲溫婉和南宮子墨,又看見小公主,都投來異樣的眼光,但都礙於南宮子墨在場,便走到一旁去朝著他們行禮,等他們走過去,那群宮女們便在他們身後小聲議論。
雲溫婉頓時覺得有些尷尬,想找個話題,便問道:“你可知道……賢……萬俟娘娘是犯了什麼過錯,才被軟禁在元鶯宮麼?”
南宮子墨瞟了雲溫婉一眼,他知道雲溫婉要管閑事了,但還是覺得不好不告訴她,便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教唆十四皇子傷害皇後,被父皇處罰,終生不得踏出元鶯宮半步。”
雲溫婉直接忽略了南宮子墨的不爽,突然覺得有些可憐起這個女人來了。如今皇後不是也完好無損麼,而這個女子卻被判終生囚禁在元鶯宮,這一輩子都不見天日。
正想到這兒,南宮子墨又說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事兒已經是定局了,怎麼也不可能改變。”說著,又忽然望向遠方,說道:“而且……能在就這麼在元鶯宮生活,不問世事,不入後宮爭鬥,又何嚐不是一件好事?”
雲溫婉想了想,倒也是。
若是萬俟娘娘被放出來了,必定要參加後宮爭鬥的,如此一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最後還不如在元鶯宮了卻一生。
看來被一輩子幽禁在元鶯宮,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事兒……
若不是因為萬俟含春被軟禁在元鶯宮,而且常年臥病在床,皇上也從來不去她那兒,便沒有人去重視她,她才能活到這麼久。如若不然,按著萬俟含春剛有十四皇子那個時候的風頭,是萬萬不可能苟且至今的。
雲溫婉想起,上一世,大概也是因為自己對南宮翎的恩情過重,怕自己培養了勢力,今後不好讓他與雲錦鏽私會,便提前解決了她。
她突然感覺胸口一疼,突然停下腳步,捂住自己的胸口。
這該死的疼痛,年複一年日複一日地告誡著她的複仇大業,讓她千萬不能被眼前的南宮子墨迷了心竅,於是鬼使神差的,當著南宮子墨的麵,突然歎氣道:“若是能寵冠後宮,即使死在陰謀下也無所謂,若是溫婉,溫婉絕不想像萬俟娘娘一般,苟且偷生,那恐怕比死了還難受。”
南宮子墨向雲溫婉投過去一個幽怨的眼神,動了動唇想說什麼,卻終究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