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雲溫婉便把目光轉向了雲錦鏽身後的翠兒。
此刻雲溫婉說這番話,無疑是在給雲錦鏽找台階下,若是她想直接以此指責雲錦鏽,也是可以的。
既然雲溫婉都這麼講了,雲錦鏽自然也就不客氣了,便也把目光轉到身後的翠兒身上去,有些嚴肅地說道:“你看看你怎麼做的事兒?這衣服都破了,怎麼能拿來給姐姐穿呢?”
其實不管怎樣說,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翠兒是聽雲錦鏽的命令的,沒有雲錦鏽的命令,翠兒萬萬不敢這麼做。隻是如今雲溫婉都肯給雲錦鏽台階下了,旁的人自然也不敢再去招雲錦鏽的記恨。
聽到自家主子罵自己,翠兒心裏不好受,可也明白這是棄車保帥的套路,便也隻是低著頭,一言不發。
裝模作樣地“訓斥”完翠兒之後,雲錦鏽便將頭又轉過去,看著雲溫婉,說道:“姐姐,這次是翠兒辦事不力,讓翠兒再去拿件來,這次是絕對不會再有什麼差池的了。”
這害都害過了,結果未能得償所願,雲錦鏽心裏自然是有些不高興的。此刻的雲錦鏽倒也不再讓翠兒再去拿衣物來,隻是還需要簡單地問一句。
說沒有差池,恐怕是誰都不肯相信的。
雲溫婉也順著雲錦鏽的意思,笑了笑道:“不必了,這皇宮本就不比家裏,妹妹帶的東西也不多,溫婉夠了就行,大不了便是今晚慶功宴不前去了。”
若雲溫婉能不去,雲錦鏽自然高興得很。
她是確信雲溫婉是找不到自己的衣物的。
若是這會兒有個人站在雲溫婉和雲錦鏽的身旁,看著他們兩個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頓時讓人覺得這兩個人確實是姐妹一般,親密無比。
這互相體諒的勁頭,恐怕誰看了都怕。
但雲錦鏽還是假意說道:“還是讓妹妹去找找吧,姐姐的衣著,也算是相府的一部分,能將自己的衣物分享給姐姐,是錦繡最開心的事兒了。”
聽見雲錦鏽這麼說,雲溫婉頓時有種想要殺人的情緒,那雲錦鏽平日在人前一個樣,人後卻又是另一個樣,比如雲錦鏽。在大人麵前,雲錦鏽便表現得十分乖巧,惹人疼愛,但實際上大家認識的雲錦鏽,是高高在上而且無比刁蠻的。
雖然雲錦鏽說要出去找,但卻始終不肯動一下,好像方才的事兒沒發生過一樣。
“姐姐還是來穿上吧,若是沒有衣服,反倒給相府的人丟臉。”
一聽到“相府”二字,雲溫婉頓了頓,果然別人聽到的都隻有相府,具體發生了什麼,卻是沒注意聽,如今這一點兒也不知道。
這時,突然從門外傳來一個天籟般的女聲,仿佛輕輕拂過水麵的柔風,蕩起無數漣漪。
“誰說溫婉沒有衣物?這次我特地帶了衣物前來,足以出席這次的慶功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