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到永安王府來?”慕遠疑惑的問道。
之前自己跟隨雲溫婉去了皇宮,在自己出去溜達時被一個男人從背後襲擊,敲暈了藏了起來,跟隨著出宮的馬車出去了,關在了相府的大牢裏。
一開始受了一頓鞭子,後來關了幾天也沒有人管他,就在昨天晚上張媽媽帶著兩個男人給他喂了一碗藥後,他就又失去了意識。醒來後自己就到了這裏。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昨晚是王爺將你抱回來的。”馬利哲搖了搖頭,主子做事向來是不需要跟我們解釋的,他心裏想著。
吃完飯後,馬利哲帶著慕遠在王府裏四處轉了轉。
南宮子墨走到他們身邊,看著慕遠現在活蹦亂跳的,一點都不像昨晚那個髒兮兮的小男孩兒了。
慕遠看到了他,想著昨晚是他救了自己,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抹感謝之情,但是慕遠並不願意將這種感情表現出來,反正將來如果他遇到什麼事情的話,自己一定會全力幫他的。
“身上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嗎?”南宮子墨看著親切的問道。
雲溫婉將他視為自己的弟弟看待,那麼他也會一樣,把慕遠當成自己的弟弟。
隻要是雲溫婉在乎的人,他都會護著,不讓她傷心。
“嗯,不過我可以回去了嗎,姐姐這麼久見不到我會擔心的。”慕遠看著眼前的景象,腦海中浮現的是雲溫婉那張美麗的臉,和她給自己的母愛一般的溫暖。
“你不能回去,昨晚王氏和那張媽媽還以為你已經死了。”南宮子墨淡淡的說。
南宮子墨想到這裏一雙眸子就散發出怒意,如果不是昨天晚上那兩個男人的良心還不算太壞,那麼他帶回來的慕遠此刻就真的隻是一具屍體了。
這婦人的心好狠,竟然如此隨便的就了結別人的性命。
“不過,她會過來,與你相見。”南宮子墨想起雲溫婉的那張臉,嘴角的弧度就不經意的張開。
一大早,竹桃就從外麵跑過來,“小姐,剛剛門外有人給你送了一封信。”
雲溫婉正在院子裏散步,聽到竹桃的聲音,轉過身看著竹桃問道:“是什麼信?”
竹桃把信封遞給雲溫婉,喘著粗氣說道:“這是小姐您的信,用信封裝的好好的,竹桃沒有打開。”
雲溫婉把信封翻轉著看了看,並無什麼特殊之處,看著信封上的字跡,雲溫婉露出了一個笑容,她一眼就看出這是南宮子墨寫的。
竹桃一直看著雲溫婉的臉,自然是看到了雲溫婉的表情的變化,問道:“小姐,您在笑什麼,這是誰寫的信啊?”
雲溫婉意識到自己的笑容,趕快調整了狀態,她怎麼會因為收到南宮子墨的信而如此開心呢,這樣不對。
雲溫婉趕快打開了信封,隻見上麵寫著一個字,“來”。想必南宮子墨是有什麼事情要對自己說,不方便讓別人知道。
雲溫婉進了屋,喚來紅袖,兩人一起換上了男裝。紅袖的手很靈巧,不一會兒就把兩人都裝扮好了。
紅袖不解的問道,“小姐,我們要去哪裏啊?”
“永安王府。”
紅袖一副了然的樣子閉上了嘴巴。
心想我家小姐又要和永安王殿下見麵了,捂上嘴偷偷的笑了笑,沒有讓雲溫婉看見。
雲溫婉心想,自己讓他幫忙查慕遠的下落,說不定是有消息了。兩人沒有像往常一樣逛街,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永安王府。
抬頭看見了永安王府的牌子,就看到南宮子墨從裏麵走了出來。南宮子墨一看到雲溫婉,就立即加快了腳步,走到她的身邊牽起了她的手,不顧看門的守衛驚訝的目光,領著雲溫婉進了屋。
雲溫婉走到一半時聽見門口的守衛竊竊私語,“我沒看錯吧,咱們家王爺和一個男人手牽手!”
另一個人眼睛快速的眨著,眼神有些空,回道,“我好像和你看見的一樣。”
雲溫婉嗔怒道:“喂,我現在可是一個男人裝扮,你家的守衛可都誤會你是斷袖了。”
南宮子墨卻不以為意的笑著,“日後他們自會知道你是男人還是女人。”
南宮子墨打量了一下男裝的雲溫婉,又補充了一句:“倘若你真是個男人,便是為你斷這一回袖也未嚐不可。”
雲溫婉借機掙開他的手,自己大步向前走去。走到湖邊,一下子停住了腳步,因為她發現那裏站著一個瘦小的男孩,男孩正在欣賞湖麵,沒有看見她。那身影,不就是消失了好幾天的慕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