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清明祭祖的日子了,雲溫婉決定早點休息,養足精神。
天色一暗,她就躺在了床上。想著明天祭祖,有很多的事情要忙,還有就是之前遇到的那個民夫,也不知道有沒有把信成功的送到南宮子墨的手中。
正思索著,雲溫婉發現房梁上不知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身影,雲溫婉心裏想著,說曹操曹操到,她這還隻是想了想,他就到了。於是,不禁露出了一個笑容。
剛想坐起身,房梁上的黑影就跳了下來,一下子將她撲倒。兩隻手臂支著自己的身子,順帶將她圈在自己的懷裏,與她對視。
看到眼前這張放大的俊臉,眼角眉梢都透著濃濃的笑意,更是波光瀲灩,四周都為他綻放光彩。
雲溫婉別過臉去,南宮子墨能清楚的看到她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紅暈,於是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臉頰,手感很好,細膩光滑。然後躺在了她身邊,摟著她。
看著她恬靜的小臉,南宮子墨想起今日的事情,忍不住笑了笑,又認真的盯著她的臉看。輕聲說道:“今日有一個民夫來到我的府上,交給了我一封信。”
一聽南宮子墨的話,雲溫婉就知道他想問什麼,眼珠轉了轉,說道:“就是我讓他去找你的,我想著此次的事情既能打擊南宮翎,又能幫助他們,是一件一舉兩得的好事。”
南宮子墨故意作出疑惑的表情,“我怎麼聽說是一位公子叫他來找我的呢?”
雲溫婉就知道他是在故意逗她,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從鼻子裏發出了不滿的哼哼聲,“那就是女扮男裝的我,可也是一個翩翩美男子呢。”
看著雲溫婉那微翹的鼻尖,嘟起的小嘴巴,略帶嗔怒的眉眼,南宮子墨笑了笑,捏住了她的小鼻子,說道:“厲害了,我的溫婉,竟然女扮男裝沒被人看出來。”
聽著這話像是誇獎,雲溫婉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那當然了,扮的次數多了就越發的純熟了。”
忽然又想起了什麼,雲溫婉的神情變得嚴肅了起來,緩緩的說道:“今日,竹桃去會同院拿回了我院裏所需要的脂粉,結果卻發現裏麵摻雜著解肌粉。”
聽見解肌粉這個名字,南宮子墨狹長的鳳眸眯了眯,他也是聽說過的,是用蜈蚣蠍子和幾味特殊的草藥製成的粉末,塗在人的身上時間久了,皮膚就會慢慢的潰爛。想不到這相府裏竟有人用如此陰毒的東西。
“知道是誰做的了嗎?”
“今日錦瑟出去打聽了一下,據說是劉媽媽曾經鬼鬼祟祟的出入過會同院,而她現在是雲錦繡的人。”雲溫婉的眸子沉了沉,越發的漆黑如墨。
南宮子墨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起身說道:“把你那有問題的脂粉交給我吧。”
雲溫婉略帶些好奇的問道:“你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就是想把你們的脂粉交換一下。”從南宮子墨的聲音中可以聽出,他是對此事十分的有興趣。
倒是與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雲溫婉的嘴邊勾起了一抹會心的微笑。
第二日,因為是清明祭祖的時候,朝中的官員不必上早朝。
一大早,大家就都來到了餘慶堂。氣氛莊嚴肅靜,沒有人做出不端正的態度。
府裏的主子們穿著一身黑衣,而仆人們都穿著一身白衣,從上空看下去,就會發現中間的都是黑色,兩邊是兩排白色,主堂的前麵擺放著祖先的牌位,周圍是白色和黃色的菊花。
雲溫婉是負責主持的人,站在最前方麵對著大家。老夫人站在最前麵,後麵緊接著是雲青山,雲定國,白氏,再往後則是雲長樂,雲錦繡。至於其它的小妾們隻能站在一旁,身穿白衣,看著他們。
一切都已準備就緒,雲溫婉神情端莊嚴肅,小臉白淨,不施粉黛,沉聲喊道:“淨水。”
於是,第一波身穿白衣的人走了進來,端上淨水,為他們依次淨臉,淨手。
淨手完畢,這些人依次退下,又上來一波白衣人,送上三塊擦手巾,眾人依次把水擦幹淨。
然後就是準備亮燭上香,由雲青山,雲定國一起點香,白氏和雲長樂,雲錦繡點燭。
雲長樂和雲錦繡分別在兩邊點香,向中間彙聚在一起,雲錦繡一向最嫉妒的就是雲長樂的那雙手,修長而又骨節分明,像是玲瓏剔透的暖玉一樣。
想著雲長樂最近什麼事都沒有做,隻是在家裏虛度光陰,雲錦繡就更加肆無忌憚,並且自己手中可是還有她的把柄呢。
於是,她故意想要將手中帶著火星的木棍扔到雲長樂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