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南宮翎的這個理由,南宮傲的怒氣消了一大半,原本他是覺得南宮翎是扣下了銀兩自己花,若是真的按照他所說的進行,那麼他也是為子民著想,倒不算是太過分了。
但想著信上的內容,南宮傲斜眼看著南宮翎,問道:“那你知不知道現在那些民夫都要吃不上飯了,再這樣下去,一定會產生動亂?”
南宮翎皺著眉頭,作出一副無辜又摻雜著懊悔的形容,說道:“是兒臣考慮不周,險些釀成大禍,請父皇責罰。”
眼看著這件事情要就此被南宮翎糊弄過去,南宮子墨鳳眸一眯,做出一副突然想起了什麼的表情。
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問南宮翎:“前一陣子我在街上看到一群民夫罷工,後來又被太子殿下召回,想必是那時候就已經跟民夫們解釋清楚了吧,怎麼剛剛父皇一開始問你的時候還沒好意思說呢?”
“若是早就說出來,不就免了這不必要的誤會了嗎?”
聽著南宮子墨的話,南宮翎察覺到不對勁,若是之前就已經發生過民夫的動亂而又已經解釋清楚的話,那怎麼會有這封信?信上的日期就是前天。
於是,南宮傲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看到的民夫罷工?”
南宮子墨作出思索的模樣,繼而說道:“已經是很多天前的事了。”
聽著他們的對話,南宮翎的手心攥緊了,緊咬著牙關,心裏恨不得把南宮子墨給活剮了,怎麼他偏偏要與我作對呢。
那麼也就是說,南宮翎根本就沒有給民夫們承諾,難道說他根本就沒有這麼做?
南宮傲又盯著南宮翎,問道:“對此,你有何解釋?”
聽著這個問題,南宮翎心頭一緊,眼珠轉了轉,說道:“兒臣隻是想著此事還沒有落實,怕是結果不好會讓他們失望,所以便沒告訴他們。”
南宮傲內心冷笑,聽完這些話,他已經認定了南宮翎是在說謊,想起南宮翎說過辦酒樓,於是又問道:“你那酒樓辦的怎麼樣了?”
想著南宮傲應該已經不太相信他了,不過戲還是要做下去,猶豫了一會兒之後,緩緩說道:“兒臣不才,這個酒樓還沒開辦起來,不過已經正在籌辦中。”
朝上的文武百官各個都是人精,這顯而易見的事情,他們誰也得罪不起,於是都沒有出聲,隻是靜觀其變,置身事外。
南宮傲閉上眼睛,扶著額頭,眉頭微皺,想了一會兒,又緩緩睜開了眼睛,環視了下麵的人一周,視線定格到了南宮子墨的身上。
薄唇一張一合,還帶動著胡子,緩緩說道:“以後蓮湖台的建造監督就由永安王全權負責,盡快把民夫們的銀兩發放,然後虧空就由太子補上,雙倍。”
聞言,南宮翎猛的抬起了頭,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南宮傲,果然父皇還是懷疑了他,不過他哪裏來的錢補上,還雙倍?但是,他也不敢質疑父皇的決定。
南宮子墨拱了拱手,恭敬的說道:“兒臣領旨。”
至此,這件事就算是處理完了。
南宮傲按例說道:“沒什麼事就退朝吧。”
說著,一拂袖,起身,萬公公及時的攙起他的一隻胳膊,兩人一起離開了。
眾大臣也就紛紛告退。
南宮翎狠狠地剮了南宮子墨一眼,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雲青山跟在他的身後,詢問道:“太子殿下,這一次,您有何打算?”
南宮翎沒好氣的說:“還能怎麼辦,之前叫你從府裏拿些錢出來,你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有臉問我怎麼辦。”
聽了南宮翎的話,雲青山心裏覺得很反感,憑什麼自己就要給他拿錢?可是麵上還是作出有些羞愧的表情,說道:“是微臣辦事不利,都怪雲溫婉這賤蹄子。”
最後,還是把鍋甩給了雲溫婉。
果然,南宮翎作出凶狠的表情,眼前浮現出雲溫婉的那張恬靜清純的臉,心裏想到,好你個雲溫婉,敢和本太子作對,有你的好果子吃。
於是,兩人又一起離開了。
看著他們二人離去的背影,南宮子墨狹長的鳳眸眯了眯,這次的事情還算是成功,想來在皇上和眾大臣的心中,南宮翎的地位與聲望都不如從前了。
然後,南宮子墨的嘴角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也向外麵走去,哼著小調瀟灑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