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亭子裏婷說了那些話後,薛兵也就沒在提這些事了,不過他和婷的關係也日益增長,隻是單純的維持在同學和老鄉這一層次。這樣的生活,倒也平靜,不乏樂趣。
然後飛這邊卻沒有想象中的那樣順利,一切事情都突發的太突然了,誰也不能預料自己的下一步會是什麼,未來是什麼樣子。這也就是人們探求未知的動力之處。
又是平靜的一天,飛和葉佩一起準時到了酒店,這天酒店的生意很好,因為接了幾家結婚的酒席,所以酒店裏還沒到中午,已經是人聲鼎沸了,人群不停的在酒店內外竄動著。為數不多的服務員也忙的頭昏眼花,不停的有人抱怨著。酒店裏的空調全部都啟動了,呼啦的風箱不停的往外吐著煩悶的空氣,汗珠從人們的臉上無數次的滑落,一堆一堆的人聚集在一起大聲的喧嘩著,說著一些看起來很好笑但其實並不好笑的話題。七嘴八舌的夏天,隻會讓人的心裏更加煩躁,更加悶熱。葉佩忙著和幾個服務員招呼著不停進出的人群,她已經是口幹舌燥了。由於人手缺少的問題,所以幾個男服務員不僅要招呼客人,還要幫著端茶上菜,忙的真是頭昏眼花。好在人群幾乎都是在中午這個黃金時段到達酒店的,所以忙完這個時間段後,也再沒有多少更新鮮的麵孔再進來了,飛他們這個時候正好可以趁機偷個懶,喝杯冰水。葉佩走到飛的眼前,用濕毛巾擦了擦把汗,問道:“怎麼樣了?酒店就是這樣的,一到某個時間就會很忙的,你還好吧?習慣這樣不?”同時她遞給飛一條濕毛巾。飛接過毛巾,埋怨道:“人怎麼會這麼多啊?我都沒有想到,真是恐怖,還好吧,漸漸就適應了,你呢?受不受得了啊?天這麼熱,小心中暑了。”葉佩笑道:“我在這裏工作了快一年了,早就適應了。放心吧,不會中暑的,我又不是在太陽底下曬。何況這邊的天氣,並沒有北方的天氣那般炎熱,這裏氣候很好的。”這時又是一撥人湧了進來,嘈雜聲綿延不絕的傳入這群剛剛難得休息一下的服務員們的耳朵裏。老遠那個人群帶頭的那個小老板樣的禿頭胖子就嚷嚷道:“服務員服務員,人哪裏去了?快來招呼一下我的客人。”說著就摸著光禿禿的腦袋,一對鼠眼賊溜溜的四處亂竄。飛數了數,一共是七個人。葉佩正要上去招呼這群人,飛攔住了她,他笑著說道:“這群人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善類,還是我去吧,你就在這兒休息一下吧。”葉佩感激的看了飛一眼,然後關心的說道:“那你小心一點,那個禿頭是這裏有名的痞子,別看他表麵風光,其實是個窮光蛋呢,就會耍賴。經常在酒店裏耍賴吃飯不給錢呢。在酒店了賒了好多帳,經理可是看的他就頭疼呢。”葉佩話剛說完,就見經理不知從哪裏走了出來,他笑容滿麵的走到那個禿頭跟前,從口袋裏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支遞給那個禿頭,禿頭似乎也毫不買賬,他搖了搖手指指著身後的幾個人說道:“老李啊,這些都是我的朋友,你今天可要好好招待哦,不要讓我難堪啊。”說完就接過經理遞過來的香煙,經理的臉色有些難看,他沉下臉低聲說道:“禿頭陳,你在這裏賒欠了幾千塊錢的飯菜錢,你什麼時候還。這年頭,誰賺個錢容易啊,你一次又一次的在我酒店裏白吃白喝,你到底想怎麼樣?”禿頭顯然沒有料到一向老實的經理今天竟然敢這樣跟他禿頭陳說話。他臉頓時往下一落,賊眼朝酒店裏瞥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麼有來頭的人,於是嬉笑的湊了上來,說道:“我說老李啊,那個錢遲早會還給你的,你急什麼,今天你隻要好好的招待我的朋友就是了。”經理似乎也不滿禿頭這種耍賴的嘴臉,他絲毫沒給禿頭麵子,他大聲的說道:“大家聽好了,這個禿頭經常在我們酒店裏白吃白喝,今天我向大家討個理,大家覺得這應該不應該?”一時之間,人群馬上高聲喝道:“叫他給錢!”“不給錢把他趕出去!”“沒錢就不要來酒店吃飯,裝什麼大款!”說的禿頭臉紅一塊白一塊。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禿頭突然從口袋裏掏出錢包,打開裏麵是整整齊齊一遝百元大鈔,經理嚇了一跳,他沒有想到這個禿頭會有這麼多錢,隻見禿頭沉著臉數了幾十張往經理手中一塞,“從今天起我們倆的帳兩清了,不過他要好好的招待我的朋友們,否則我要你好看。”他的臉上肌肉抽搐著,咬牙切齒的說道。經理知道這群雜人鐵定都是不好打發的主兒,說不定都是禿頭叫來攪局的,因為今天是禿頭死對頭李明的婚禮,不知道他從哪裏得到風聲,跑到這裏來了。經理又不好拒絕禿頭,畢竟他已經給錢了,按照酒店的規矩,隻要給錢吃飯的就是客人,於是經理想了想,就點點頭,答應了。然後他叫了一聲:“小張,來招呼一下客人。”那個姓張的小夥子馬上跑了過來,滿臉對著笑容說道:“是的,經理。”然後對禿頭那一群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這邊走。”說完就在前麵帶路了。禿頭狠狠的瞪了經理一眼,然後紅著臉跟在小張的身後,他身後的那幾個所謂的朋友也都陰著臉,大搖大擺的向裏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