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想要他去幫忙買個藥而已,他幹嘛要推三阻四?
“為什麼會在背上刺一隻蝴蝶?”
趙赫的手輕輕地觸著她背上的蝴蝶,低聲問她。
“高中的時候跟同學去弄著玩的。”
袁夏回他,回答後就又歎了聲:“你到底去不去給我買?”
“再來一次,我就去。”
“什麼?”
“反正你要吃藥,而剛剛我特別小心。”
所以,不盡興一次,藥豈不是白吃了。
趙赫說著便又壓了過去,袁夏卻是慌裏慌張,甚至一有些顫抖:“趙總!”
“趙總?你在跟你老板做麼?”
“難道不是?”
袁夏看著他,眼裏無法卸下對他的防備。
“我就隻是老板?那我們這樣算什麼?”
趙赫又問她。
“不是,不是床伴麼?”
袁夏有點結巴了。
“做老板的床邊,夏夏,你會不會覺得自己被潛規則了?”
“……”
“隻當成一個男人,不行麼?”
趙赫突然不太喜歡她心裏的,他們的關係。
袁夏抬了抬眼看他,卻是不過兩秒就又把眼睫斂起來。
當成一個男人?
他本來也不是女人啊。
隻是他的意思,袁夏自己心裏揣摩著,是當成除了老板以外的另一個身份麼?
袁夏覺得自己快完了,趙總最擅長釜底抽薪。
她垂了眸,再也不想與他對視。
但是臉頰卻被捧住,霧眸隻能又看著他,看著他靠近,看著他的眼睫又長又密。
她承認,她是真的淪陷了。
淪陷在不知道這個到底什麼想法的男人的身下。
不對!
她知道他想什麼。
他不過就是缺個床伴。
而她呢?
可憐!
袁夏就覺得自己好可憐。
她是喜歡他,她是喜歡他好些年。
可是自己就這麼卑微的跟著他了嗎?
從此後什麼都不問,也不要,隻是一心跟他做床上關係?
後來他自己起來衝了感冒衝劑,順便還給她衝了一杯。
袁夏勉強爬了起來,一隻手握著杯子在心口,一隻手端過他給的藥。
“感冒藥麼?我沒感冒?”
“可能已經被我傳染了。”
他笑笑,特別歉意的。
袁夏看他一眼,然後立即垂眸將那杯藥喝了。
她這到底造的什麼孽?
後來他去做了晚餐,然後兩個人一起用餐。
袁夏的手機響起來,是微信。
袁冬問她:“爸媽問你什麼時候回來吃晚飯,還是要在別的男人那裏留宿了?”
袁夏下意識的看了眼對麵,然後又低下頭,回了一句:“在同事這裏住下了,女同事。”
趙赫抬了抬眼,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她口中的女同事。
“你弟弟?”
趙赫又問了句。
“嗯!”
袁夏回。
“問你什麼時候回家麼?”
趙赫又問她。
“嗯。”
袁夏喝了杯牛奶,覺得,他話真多。
“那你怎麼回答?”
趙赫看著她,不慌不忙的問她,就像是上司問下屬。
“回趙總,我就跟他說住在外麵了而已。”
“他信?”
“……”
袁夏徹底說不上話來,心想他信不信我才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