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芹手腳麻利地收拾起了那些東西,蘇漓麵上淡淡的,她這一條路,注定隻能夠自己走了,靠誰,都是不可能的。
……
蘇漓回到了蘇家這幾日,過得倒還算得上舒坦。
可能是皇上特地叫了那黃培山來府內說過的原因,蘇府內所有的東西,都緊著她這邊,給她最好的。
隻除了……
“少爺,夫人又來了。”白芹走了進來,麵色也有些無奈。
“不見。”蘇漓懶洋洋的躺在了貴妃榻上,她是側身躺著的,這一次受傷很是嚴重,便是用了她自己調配的金瘡藥,也恢複緩慢。
中箭的右肩生疼,她根本不敢用那邊平躺。
“是。”
李氏最近是天天來,打著關心蘇漓的旗號,也不知道想些什麼呢。
蘇漓並不想見她,她是回來養病的,不是來找不痛快的。
沒想到人家還很有耐心,一次兩次蘇漓不見,就天天都來!
“走了嗎?”見白芹去而複返,蘇漓輕聲問了一句。
她手裏拿著一本書,正輕輕地翻動著。
養病的日子實在是太無聊了,她讓崔單在外麵的集市上,買了一些話本來,打發時間。
“走了,讓婢子好好服侍您,說是她明日再來。”
還來?
蘇漓抽了抽嘴角,這要是沒點什麼貓膩兒,她都不相信。
“還有,少爺讓崔單打聽的事情,崔單都打聽出來了。”
蘇漓一聽這個,頓時就來了興趣。
“啪!”她將手中的書一扔,興高采烈地坐了起來,道:“快說,快……嘶!”
因為動作太猛,扯動了她的傷口,疼得她齜牙咧嘴的。
“少爺!”白芹扶了她一把。
“沒事沒事!”蘇漓擺了擺手,抬眼就用一種亮晶晶的渴望眼神看著那白芹。
“是這樣的……”白芹被她看得心裏發慌,便將崔單傳回來的消息,一一說了:
“那日那位月落,其實還真的是一位貴小姐!”白芹一開口,就帶來了一個讓蘇漓驚訝的消息。
“但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小姐,隻知道她家中似乎是犯了什麼事,被抄了家,她父母似是接受不了這個結果,先後自盡了!隻留下了月落一個人。”
“當時月落才七歲,之後被人販子,賣到了紀府,成為了紀府的一個丫鬟。”
“開始隻是做些雜活,後來便入了紀大人的院子,留在了紀大人身邊伺候。”
蘇漓聽到了此處,忽地出聲道:“紀恒然可有妻妾?”
“沒有。”白芹愣了一下,卻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繼續說。”蘇漓擺了擺手,示意白芹不必管她。
“月落在紀大人身邊很是得臉,因著紀大人尚未娶妻,整個少傅府上都是月落在打理,這幾年,聽說紀老夫人有意將她許給紀大人做姨娘,可因為紀大人尚未娶妻,這妾室先進門,有些不妥,就擱了下來。”
“不過聽崔單說,月落應當很快就要當上姨娘了。”
“為什麼?”蘇漓問道。
白芹看了蘇漓一眼,道:“崔單說,就在咱們去秋山圍獵的前一日,皇上下了一道聖旨,給紀大人賜婚了。”
賜婚!
蘇漓眼眸微眯,麵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