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秦夜寒性子冷淡,從來就沒有在太後的麵前說過這麼多的話。
對待她這個母親,也像是陌生人一般,沒想到,這事情落到了蘇漓的頭上,秦夜寒的話,便變得多了起來!
太後忍不住冷笑了一下。
“皇上不必如此,她既是開罪了哀家,哀家自會處置,就不勞皇帝費心了!”太後麵上極為冷淡,揮了揮手,道:“朱程,把她給哀家帶走!”
“是!”那朱程忙不迭應下,便要去伸手拽那蘇漓。
“母後!”
“母後。”幾乎是同時,那跪在了地上的白檀,和秦夜寒一起,開了口。
蘇漓見狀,忍不住微微挑眉了一下,這倒是有趣,夫妻兩個一起在她的麵前,表演起了心有靈犀啊!
她麵上有些個似笑非笑的,那態度那模樣,活像是在看戲一般,這個事情壓根就不關她的事情,她越是這樣,那太後便越是生氣,也就更加想要給蘇漓一個狠狠的教訓。
讓蘇漓知道什麼事情是能做的,什麼事情,是不能做的!
“帶走,愣著做什麼!?是哀家的話不管用了?”太後的聲音都變得又尖又細了起來,怒視著那朱程。
“是是是。”朱程又一次向蘇漓伸出了手。
“朱公公,皇上還在這兒呢,你這條老命,莫不是不想要了?”然而,沒等他觸碰到了蘇漓,旁邊的黃培山又冷冷地開了口。
他們兩都是大太監,一個在皇上身邊,一個在太後身邊,不同的是,黃培山可是大內總管,而朱公公,隻是在太後麵前得臉罷了。
被他這麼一說,朱程的手縮了一下,還真的是不敢去觸碰那蘇漓了。
“母後,兒臣和蘇漓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議,今日之事,兒臣一定會好好罰她,黃培山。”
“奴才在。”在秦夜寒開了口之後,黃培山一口就應了下來。
“把蘇公子帶走。”秦夜寒麵無表情,甚至連一句多餘的解釋都不想要跟太後說了,那麵上涼涼的。
太後被他的態度,還有被蘇漓都給氣了一個夠嗆。
“皇上!!!”太後怒聲道,“皇上登基兩年,就已經不把哀家放在眼裏了,哀家便是做這個太後又有什麼意思,不如這樣吧,皇上吩咐人,將哀家送去和先皇團聚,以免哀家落在了這皇宮之中,還要惹得皇帝不耐煩!”
這話說得可就重了,甚至還提到了什麼要把她送去給先皇之類的話。
就是蘇漓在一旁聽著,麵色也微微變了一下。
今日這一趟皇宮,也沒白來,至少這一次她是真的看清楚了,太後和秦夜寒之間的關係,甚至還能用這樣的法子來威脅秦夜寒。
這太後,也不知道究竟是把秦夜寒當成了什麼!?
秦夜寒聞言,麵上冷了一瞬,可卻沒有絲毫退讓的意味,他冷眼掃了一下地上跪著不說話的白檀,忽而道:
“樂嬪。”
白檀沒想到會突然叫她,她一時愣了一下,方才應道:“臣妾在。”
“母後身體不適,替朕送她回宮,好生休養。”秦夜寒麵無表情,甚至不帶一絲波瀾的,就吐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此言一出,四下俱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