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咱們清楚李家乃是無辜的,隔了這麼久,卻不一定能夠搜集得了證據了。”紀恒然麵色還是不好看,便是秦夜寒是皇上。
碰上這種大家族,也要有足夠的理由,才能夠動對方。
秦夜寒是明君,又不是什麼不問三七二十一就要拿別人開刀的暴君,真的這麼做了,隻會被天下人詬病的。
“……我倒是有一個辦法,隻是,目前看來,卻也是行不通的。”蘇漓頓了一瞬,眼眸閃爍了一下,隨後輕聲道。
“什麼辦法?”紀恒然疑惑道。
“白檀。”蘇漓眼眸微定,在她說出這個名字的一瞬間,秦夜寒的目光當中便劃過了一抹了然。
“白誌成是把白檀當成了未來的皇後來培養的,白檀一向聰明,白誌成做什麼事情不會和白赫商量,卻都要問一問這個女兒的意見……李家之事,白檀也是知道的。”
蘇漓解釋了一番,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一些什麼,麵上出現了一抹諷意。
“前幾天謝宇賢特地領著我去天牢當中,見了那白檀一麵,我從白檀的口中探知,她確實是清楚這個事情的,隻是不願意幫忙罷了。”
紀恒然聞言,眼中劃過了一抹暗芒。
他看了秦夜寒一眼,見秦夜寒麵上沒有什麼多餘的神色,便知道秦夜寒隻怕也是清楚這個事情的,這個謝家的手還真的是越伸越長了。
也不知道此番還要利用蘇漓來做一些什麼。
他想的是謝家的事,一開口,卻答了白檀的問題,道:
“若是此事白檀當真是清楚的話,那剩下的你就別管了。”
蘇漓聞言,不由得皺眉,抬眼看他,道:“什麼?”
卻見紀恒然的一雙眼眸隱匿在了黑暗之中,忽明忽暗的,有些個詭異。
“要讓她開口的辦法,太多了,便是要讓她親自指認謝家,也不是不可能。”
瞧著紀恒然的那個麵色,蘇漓頓時了悟,隻怕他們對待這些個不願意配合的犯人,也有著自己的一套方法。
而且隻怕這個法子還有些個血腥……
可那白檀原本就是將死之人,做了這麼多的壞事,蘇漓不覺得自己應該去同情她一些什麼。
見狀,也沒有阻止這個紀恒然。
“皇上,先讓周蔚將白檀從天牢當中轉移,再安排別的人頂上去,剩下的事,交給臣就行了。”紀恒然打定了主意之後,便躬下身來,輕聲對秦夜寒說道。
秦夜寒微不可覺地點了點頭,冷聲道:“人不能死。”
這個時候留著白檀,可比她就這麼死了的要好。
至於換了一個人的事情是否會被人發現,這個事情他們都並不擔心。
謝宇賢也好,敬南王府的人也罷,他們出入天牢都是因為在裏頭安排了人手,而這個天牢本身,就是聽令於秦夜寒的。
在他的地盤之上,旁人想要做些什麼,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這麼久以來,李家的事情終於有進展了,蘇漓的眉頭舒展了不少。
有了秦夜寒在身邊,她也多了一些信心。
相信給李家洗脫冤屈,也就這一段時間的事情了。
“另外,還有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