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別墅的路上,沈牧偷偷觀察了蕭芸幾次,發現她居然沒有像往常一樣閉目養神,而是似乎?一直在思索。
直到抵達別墅,她也沒有像往常一樣急著下車,而是依舊穩穩的坐在車內。
沈牧覺察到她的異樣,扭頭不解的看著她。
蕭芸迎上他的目光,這才出聲:“你就不準備說點什麼嗎?”
“比如說呢?”沈牧笑著問。
“比如說米瀾的身份;再比如說地方李劍鋒居然會站在你這邊;還有神秘的聽風樓老板居然也會站出來支持你??”蕭芸眼中流淌著好奇的光彩。
“第一個問題和第三個問題我都沒辦法回答你。”沈牧歉然一笑,“至於李劍鋒,他之所以會選擇站我這邊,?大概是因為他聰明。”
“明海三少中有不聰明的麼?”蕭芸問。
沈牧依舊嘴角帶笑:“我的意思是,相對於蔣天華和湯宇而言,他更聰明。”
蕭芸看著他,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蔣天華知道、湯宇也知道,李劍鋒也知道,這次聚會之所以會叫上我,其實是蔣天華想向我展示自己的能量?、湯宇想要報一‘賤’之仇。李劍鋒其實早就到場了,但他沒有馬上上來,而是選擇了在樓下觀望。”沈牧平?靜的解釋,“李劍鋒是個更聰明也更‘成熟’的生意人。他更有耐心,也更清楚什麼時候出場會比較合適。所?以,湯宇、蔣天華向我發難時,他沒有上來落井下石,也沒有上來幫襯我,而是繼續在下麵等待。直到湯宇敗?走,直到米瀾代表著她義父入場力挺我,形勢開始向我這邊倒了,他才來了,過來錦上添花,同時也幫我壯壯?聲勢。”
“你的意思是,李劍鋒沒有立場?”蕭芸問。
沈牧點頭,跟著又補充了句:“或者說,他也有個始終如一的立場,那就是隻做對他有利的選擇。利字當頭!?”
蕭芸若有所思,片刻後眼神突然變得犀利道:“你剛才說,湯宇想找你報一‘賤’之仇?這個仇是什麼時候結?下的?”
“這個問題,你前幾天早上問過我。”沈牧沒有再隱瞞了。
今晚在聽風樓,很多信息都已經挑明了。
在場的各位,隻要緩過神來後,稍微靜下心來想想就都能夠領悟到了--湯宇臉上戴麵具就是拜沈牧所賜!
蕭芸領悟了沈牧的意思,深深看了他兩眼,後才道:“突然覺得,明海三少就像個笑話。”
“不是像個笑話,而是本來就是個笑話。”沈牧笑容淡定,“明海市人傑地靈,有人把他們捧出來,並列為明?海三少,本來就是一種捧殺。可某些人偏偏不自知,還真以為自己在明海市就說一不二了。”
“你聽說過一個寓言故事嗎?《皇帝的新衣》。”蕭芸問。
沈牧點頭,等著她接下來的問題。
“看破不說破。”蕭芸解釋了句,“大概很多人都能看破這一點,可是你知道他們為什麼不說破麼?”
“《鄒忌諷齊王納諫》篇裏有句話,叫‘臣之妻私臣,臣之妾畏臣,臣之客欲有求於臣,皆以美於徐公’。”?沈牧笑答。
蕭芸馬上反問:“那你呢?”
“答案不是已經給你了麼?”沈牧目光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