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這是在赤裸裸的給他們上眼藥啊。
對於張潤而言,沈牧這麼說無異於是在提醒他,四方集團畢竟和眾生集團不一樣,眾生集團內的金剛和天王都?和他患難與共過,不會太為難他。離家的孩子像根草。
而對於錢昆而言,沈牧這麼說無異於是在提醒他張潤手腳不幹淨。
要知道,張潤叛出眾生集團,這種行徑在上流圈子裏本來就是遭人鄙視的。錢昆之所以願意收留他,無非是看?中他眾生集團金剛的身份,打算將其作為一把刀子,用來在沈牧最致命的地方捅上一刀而已。可由於沈牧之前?的以德報怨,張潤這把刀就等於是套上了刀鞘,已經沒辦法捅傷人了。
眼下沈牧再補上一句,那張潤除去失去刀子的作用外,等於還在刀鞘上沾了屎。
雖然錢昆明知道沈牧這是在離間,可潛意識深處,他還是對張潤有了些別的看法。
張潤顯然也意識到了沈牧這記眼藥的厲害,醒悟之後馬上神色驚慌的看向錢昆。
錢昆城府極深,表麵上依舊笑嗬嗬的,看不出心裏想法。
沈牧則淡定的舉起茶杯,灑脫的敬了張潤一杯,人畜無害的笑道:“咱們的緣分到這裏應該就到盡頭了,祝你?好運。”
張潤不知道他打的又是什麼主意,一邊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錢昆,一邊幹笑著舉起茶杯。
錢昆接到他的求助,這才笑嗬嗬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沈老板有氣度!就衝這份胸懷,錢某就要敬你一杯?。”
“錢老板才是真的有氣度。”沈牧依舊笑得人畜無害,“我和張總的緣分結束之時,也是你和張總緣分開始之?日。換句話來說,本來我該替張總操的心,接下來就要由錢老板代勞了。錢老板要受累咯~”
又是一記眼藥,而且還反將一軍。
錢昆心裏很不是個滋味。
如果不是剛才張潤犯蠢,麵對沈牧的以德報怨沒有處理好,他現在根本不至於這麼被動。張潤現在完全變成了?一坨屎,沈牧有需要的時候就可以把他揭開來,雖然不致命,但是卻很惡心人。
此刻又被沈牧借張潤惡心了一把還不能反擊,他不由對張潤的成見更深了些。
喝茶的動作一僵後,他下意識略帶些責怪的看了眼張潤。
張潤頓時嚇得手一抖,茶水都灑了一身。
沈牧覺察到後,馬上關切道:“張總,你的手怎麼了?”
“年紀大了,坐不得硬板凳了。”張潤聲音尷尬,“渾身難受,手都有些抖了。”
“張總現在身體都到這種程度了啊?還能勝任四方集團中的重擔麼?”沈牧抓住機會又捅了張潤一刀。
張潤都快要哭出來了。
他覺得沈牧真的有點太狠了,動起手來很辣不說,就算是軟刀子殺人也刀刀見血,每一刀都必中要害。這才喝?杯茶的功夫,他就已經被捅三刀了。
如果再這樣下去,他真懷疑自己是不是在錢昆心中徹底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