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傳奇記者叫趙少艾,說起來也真是個不幸的人。
在他六歲的時候,其父開辦的工廠發生了安全事故,造成五名工人身亡。盡管他父母積極賠償善後,但當時的?輿論卻將其父描述成一個吸血資本家。
後來,父母經受不住壓力,雙雙自殺……
他被好心人收養,進入大學後選擇了新聞係,立誌作一個隻講真話的記者。
事實上,他成為記者後,也一直不忘初心。
多年以來,他揭露了地溝油、黑工廠、販賣嬰兒等等一係列醜聞,自然也得罪了許多人和許多勢力,多次遭到?報複幾乎喪命。
但在民眾眼裏,他已經成為不畏黑惡,秉筆直書的傳奇記者。
所以,他的一篇帖子,才會引來如此之大的反響。
趙少艾也觀察著沈牧,他也聽說了眾生集團的創始人鍾生去世後,又空降了一位新老板,但沒想到,這麼年輕?。
“我想,沈老板這次約我來,不單單是想向我表達敬意吧。”
沈牧淡然一笑:“自然。”
說著,從文吉那裏接來一個資料袋,推到對方麵前。“趙先生先看看這個。”
趙少艾沒有拒絕,拿出裏麵的資料來翻看了一陣,神情越來越凝重:“沈老板想通過這些資料說明什麼?”
“這些資料足可以證明趙先生那篇帖子裏很多事情都是穿鑿附會,捕風捉影,並不是實情。尤其惡劣的是,有?好幾幅關鍵的圖片,居然是合成的!”沈牧恰當的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憤怒。
趙少艾推了推眼鏡:“所以,沈先生是打算起訴我們報社不實報道?”
“嗬嗬。”沈牧笑了。“我還沒有那麼傻,這個時候去起訴,隻會讓大眾認為我們眾生集團是狗急跳牆,反咬?一口。”
“這個比喻,很恰當。”趙少艾冷冷的說道。
沈牧不理會他的嘲諷,仍舊保持著風度:“趙先生,對於一個從業十餘年,履曆輝煌的記者來說,公正的報道?是最基本的要求,所以,這件事情我很費解。”
文吉也適時也插了一句:“這確實不應該是趙先生的作風。”
趙少艾一陣沉默,隨後搖頭歎息道:“看來,我也是被人算計了。”
“哦?這話怎麼說?”文吉立馬來了精神,也看到了破局的希望。
“實不相瞞,這些資料是有人提供給我的,並不是我自己查訪出來的。一時心急,就報道出來了,沒想到,打?了眼啊。”趙少艾說道。
文吉往前挪了挪,趕緊說道:“既然如此,那趙先生可不可以替我們澄清一下?要知道,這次事件對眾生集團?的影響,實在太不利了。”
趙少艾看了微笑不語的沈牧一眼,為難道:“恐怕沒有那麼容易了。”
文吉一副非常上道的模樣:“趙先生,隻要你肯幫忙,眾生集團必有重謝。”
趙少艾看他一眼,那藏在鏡片後的眼中閃過一抹厭惡,索性不說話了。
沈牧端起茶喝了一口,麵帶疑惑的問道:“趙先生,我有兩個問題想要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