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聽了方四海的翻譯以後,嗤笑一聲,從兜裏掏出一個透明膠袋扔了過去。
那裏麵裝著的就是當天悍馬從殺手屍體上割下來,帶著圖騰紋身的皮膚。
黎雄隻低頭看了一眼就變了臉色,他知道對方的用意了,報仇!
明白了這一點,黎雄拋棄了交涉的幻想。
到底是刀口舔血,見慣了生死的人,他仍舊保持著鎮定沉聲說道:“我不管你們什麼來頭,隻希望你們搞清楚?一點,我是‘蝰蛇傭兵團’的首領。我如果在這裏出了任何不測,你們,包括方四海在內,都將終身遭到蝰蛇?的追殺!不管你躲到什麼地方,找了什麼樣的靠山,蝰蛇都會找到你……”
如果不是現場的氣氛不合適,大狙差點笑出聲來。
沈牧看了他兩眼,那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樣東西,一樣沒有生命的東西。
“第一,別瞄窗戶了,你闖不出去的;第二,把你手裏那破玩意兒扔了,沒用;第三,不管是蝰蛇還是草蛇,?又或是你背後的那幫亡命徒,我都會找到他們。”
沈牧的語氣很平靜,就像是照著稿子念一般。
可正是這種平和的語氣,讓黎雄十分不安,因為他清楚,隻有絕對自信的人才會這樣波瀾不驚,氣定神閑。
這年輕人什麼來頭?還有,外麵怎麼回事?為什麼還不衝進來?
沈牧看穿了他的心思,冷笑道:“你是不是在想為什麼你的隨從們還不動手?對講機就在你手裏,問吧。”
一聽這話,黎雄感覺自己一顆心漸漸往下沉,可人的本性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抱著一絲希望,他還是拿起了?對講機:“喂?喂喂!出事了!動手!”
外麵,泳池裏正上演著一出十八禁的群體大戲。
四個傭兵一過去就被熱情的緬殿美女們包圍了,一聲聲嬌哼,一個個媚眼,把這些亡命徒迷得暈暈乎乎,任由?她們替自己摘下武器裝備,剝掉衣服。
當美女把酒喂到嘴邊時,他們更是來者不拒,還直衝悍馬和猴子豎大拇指,哥們,仗義,真仗義!這招待得太?周到,太敞亮了!
當然,他們也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對講機就放在充氣泳池邊,哪怕是在上下其手,熱火焚身之際,他們也會?在“百忙之中”抽出一兩秒回頭望望。
但老大已經關掉了對講,看來談得很順利。
於是乎,四人再沒有顧忌,縱情狂歡,痛飲不止,胃口大的更是左擁右抱,手口並用。那急色的模樣,連號稱?“小yin蟲”的猴子都快看不下去了。
突然,四人中為首的那個發現一直沒有加入“戰局”的悍馬拿起了一支步槍,心頭一震,便想縱身跳起。
可猛一發力,他卻隻是在水裏蹦噠了一下,根本跳不起來……
張嘴想提醒同伴,可發出的卻是“啊啊”的怪叫……
“酒有問題!”他三個同伴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但不到十秒,他們也都出現了同樣的症狀。全身無力,口不能?言,除了意識還清醒之外,幾乎就跟鬼壓床一模一樣!
他們唯一能做的,隻是對著悍馬和猴子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