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段,又是這種高品質的小區裏住獨棟,汪有為如果不是打腫臉充胖子,那就真的是不差錢?。
轉到入戶門這邊,他發現居然有幾個保鏢站在門外。汪大師這譜未免擺得太大了吧?大白天的還用保鏢站崗?
想著是來求人的,沈牧換了副笑臉過去:“麻煩一下,幫忙說一聲,我想見汪有為汪大師。”
幾個保鏢瞄了瞄他,其中一個冷聲道:“要見你自己不會進去?”
怎麼?他們不是汪有為的保鏢?那就是說,裏頭還有大人物?
見門是開著的,他直接進了客廳,裏麵就一個人,年輕帥氣,西裝筆挺,頭發梳得油光鋥亮。
一看到他,沈牧就笑了:“看來我跟蔣大少還真是有緣啊。”
蔣天華見他突然出現,那表情比吃了翔還難受,想打個招呼吧,自己被他在一群朋友麵前揍過。不打招呼吧,?又顯得自己小家子氣。
正糾結時,樓上下來一個女人。
沈牧抬頭一看,一時都不知道該把視線往哪看了,穿短裙沒關係,下樓捂著點啊,再不然穿件安全褲也成。
那女人卻渾然不覺走光,或者說根本不在意,下來之後衝蔣天華不冷不熱的說道:“對不起蔣先生,汪老師正?在閉門鑽研,暫時沒有時間見你。”
蔣天華這時候也顧不得沈牧了,指著擺了滿滿一茶幾的貴重禮品笑道:“我可是帶著誠意來的,知道汪大師喜?歡八大山人的作品,我專門托人從國外弄回一幅真跡!麻煩你再幫我說說!”
汪有為那女學生看了看茶幾上的東西,似乎有些猶豫。
就在這時,樓上傳來撞擊聲,像是有人拿什麼東西在砸牆,女學生一聽就說道:“不好意思,要不然蔣先生改?天再來?”
“改天?”蔣天華輕笑一聲,已經有些不悅的說道:“汪大師肯定事務繁忙,可我也不是閑人,還是就今天吧?。”
話剛說完,樓上又一陣“咚咚咚”。
女學生一順有些散亂的頭發,臉上笑容也消失不見:“汪老師做學問的時候最忌被人打擾,蔣先生還是請吧。?”
蔣天華沉默了,沈牧見他揣在褲兜裏那支手緊了緊,顯然已經快摟不住火了。
“嗬嗬,奇了怪了,我蔣天華在明海雖然不說是什麼大人物,但不管是誰多少也會給我幾分麵子。汪大師這麼?大的架子,難道非要我用轎子來抬?”
女學生還沒來得及回應,樓上又撞響了。
蔣天華頓時發作道:“敲敲敲,敲你嗎什麼敲!你他嗎一個鑒定師擺什麼譜?我誠心誠意來拜訪,你連麵都不?露一下!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告訴你姓汪的,別給臉不要臉!”
他一頓咆哮,那女學生鬧了個臉紅耳赤,尷尬得不知道怎麼應付。
樓上的汪有為似乎也嚇著了,再不敢敲。
沈牧銳利的目光在那女學生身上盯了許久,又看了看樓頂,嘴角一揚,上前道:“蔣大少,讀過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