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喝了一口酒,盡管盡力隱藏,但笑容裏那絲苦澀還是被蕭芸捕捉到了。
“坦白說,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怎麼?你,你是……”
“我是孤兒。”沈牧坦誠道。
蕭芸愣住了,隨後果斷起身過來,一把抱住了男友。
因為職業的關係,沈牧極少流露自己的情感,但這一刻,他真的覺得自己快哭了。
一個連別人的眼淚都不想看到的人,自然更無法忍受自己的淚水,他選擇了自己慣用的方法來岔開話題和轉變?氛圍。
“那個……你要是再這麼抱著我,我就快悶死在你匈部裏了。”
果然,蕭芸一聽就鬆開了他,隻是臉上並沒有想像中的生氣和責怪,眼中更是柔情似水,伸手輕撫他臉道:“?你一定要記住,從現在開始,你就再不是孤身一人了,你還有我,知道嗎?”
沈牧抓著她的手,低下了頭。因為他不想讓蕭芸看到他眼睛裏的東西。
兩人一直在天台上呆到深夜,蕭芸非常開心,兩瓶紅酒大半都是她喝掉的。酒精催化,情緒高漲之時,她竟一?反常態,直接騎到了沈牧身上,隨後就是一通法式濕吻。甚至連男友不安分的手,她也默許了……
第二天,她罕見的沒有去上班。
沈牧給她做好了早飯和醒酒湯後,留下一張便條就出了門。
跨過門檻,溫情和浪漫都消失不見,他又變成了那個令人膽寒敬畏的隱龍龍王!
明海鬧市,蔣家豪宅。
作為明海數一數二的大家族,蔣家的住宅自然極盡奢華。
在寸土寸金的鬧市區,他們竟然能在林蔭掩映之中興建豪宅,其財力和地位不言而喻。
隻不過,這平時令人羨慕仰望的豪宅裏,此時卻亂作一團。
蔣天華在他的書房裏已不知砸了多少東西,傭人都不敢靠近,隻能在外麵聽著他惡毒的咒罵著某個人。
這一切,得從昨天傍晚開始說起。
在明海普通百姓眼中,蔣家豪宅好比是古時候的衙門重地,除非自己作死,否則絕沒有人敢到蔣家門前找樂子?。
可世上還真有不怕死的人。
昨天傍晚時分,不知從哪來了兩幫人,把蔣家的正門、側門、後門堵了個結實。
既不許進,也不許出。
蔣家的保鏢平時從來都是狗仗人勢,耀武揚威,一見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出來就下手。結果沒幾下,讓人?打得鼻青臉種,狼狽逃了回去。
圍觀群眾一見,知道這回有好戲看了,許多人一直等到深夜,見沒有新劇情這才意猶味盡的回了家。
今天早上,好些人班都不上,又跑來看熱鬧。結果發現那群來曆不明的人居然還在!
這一下,連吃瓜群眾們都看出來,這已經不是“熱鬧”,而是要出大事了!
蔣家豪宅裏,蔣天華忍無可忍,終於撥通了一個重要的電話。
“李叔叔您好,很抱歉這麼早就打擾您,您近來身子骨還硬朗?”
對方似乎感受不到他的熱情和謙卑,冷冷的問道:“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