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卡德羅夫是黑手黨在彼得堡的負責人,而西多洛夫隻是他的副手。被副手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質問,卡德羅夫肯定要發飆。
然而,讓兩位華夏客人意外的是,卡德羅夫的表情雖然極其不滿,但也僅限於怒目而視,一個字也沒有說。反?倒是他幾個手下躍躍欲試,大有要動手的意思。
西多洛夫視若無睹,繼續唾沫橫飛的噴著。
見他訓孫子一樣的訓斥卡德羅夫,兩個國際友人看不下去了。
沈牧看向了華小天,後者卻笑道:“你是大哥,你上,我替你翻譯。”
沈牧見他不願意出頭,隻好越過卡德羅夫,站到了西多洛夫麵前。
西多洛夫俯視著他,一臉不屑的問道:“你是什麼人?”
“一位客人。”沈牧答道,望了望他身後那群囂張跋扈的手下,繼續道:“我早就聽說俄螺絲黑手黨組織嚴密?,尊卑分明,論紀律性和執行力秒殺歐洲其他勢力。可你,卻刷新了我對黑手黨的認識。”
西多洛夫手一抬,指著他鼻子威脅道:“不要提‘黑手黨’,這三個字你承受不起!”
“是麼?如果你這麼珍視黑手黨的‘榮譽’,你就不會無視幫派紀律侮辱你的老大,你也不會對待遠道而來的?客人這麼無禮。”沈牧輕笑道。
卡德羅夫見他替自己出頭,臉上有些掛不住,但想到西多洛夫背後的那個人,也隻能強忍著。
西多洛夫哈哈大笑:“客人?我們俄螺絲人可不會把黃皮膚黑眼睛的人當成客人!”
這就直接是種族歧視了,卡德羅夫再也無法坐視,怒吼道:“西多洛夫!他們是基裏連科先生請來的客人!別?他嗎……”
“你閉嘴!沒看見我在說話嗎?”西多洛夫蠻橫的打斷了,隨後看向沈牧道:“所以說老頭子不喜歡安德烈,?你看看,他成天都在跟些什麼人打交道?連華人也被他當成貴賓了?”
沈牧臉上仍舊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但氣劍樁的內力已經暗暗聚集到右手,準備給這囂張的毛子來點觸及皮肉?的教育。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身邊人影一閃!
那正滿嘴噴糞的西多洛夫也察覺到不對,本能的就往後退了一步。可他抬起的那支腳還沒有沾地,眼前就多了?一張白皙的麵孔!
他那幾個手下反應也不慢,紛紛亮出家夥作勢欲衝!
可飄忽而來的身影又瞬間退了回去!
這時候他們才看清,原來是那個充當翻譯的華人小夥。
西多洛夫的幾下手下罵罵咧咧,可隨後他們發現,對麵的人怎麼那種表情?這是見了鬼?
終於,有人發現了異常。
繞到前麵一看,隻見西多洛夫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嘴巴張得老大,喉嚨裏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響,鮮血不斷的?從他指縫間溢出……
很快,這高大的毛子跪倒下去,眼睛死死的盯著華小天。最後,白眼一翻撲倒在地,不停的抽搐著。
武器室裏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卡德羅夫看著西多洛夫脖子上兩個形狀怪異的血窟窿,又把目光投向沈牧和華小天,一臉的震驚!
一言不合就殺人,誰他嗎說華人脾氣好習慣逆來順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