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個,廖安東剛剛有了些神采的眼睛瞬間黯淡下去。甚至連身形都有些佝僂了,坐在搖?椅上一語不發。
“叔公?”大狙察覺到有什麼不對。
廖安東眼皮抬了一下,但很快耷拉下去。
沈牧考慮再三,插話了。
“老人家,按說我是個外人……”
“大哥。”
“你別插嘴。”沈牧製止了大狙,繼續道:“不應該過問你們的事。但我想告訴你,大狙不容易啊,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沒有放棄尋找自己的親人。作為兄弟,我也盡我所能的幫他。就他手剛才那把刀您看見了吧?不瞞您?說,為了這把刀,幾個月以來至上搭上了幾百條人命!”
廖安東臉色微變,脫口問道:“你們的?”
“不不不,別人的。”沈牧答道。
廖安東一時為之氣結,別人的命你說個雞毛?
“我的重點是,為了今天能見到您,我們真的是費盡周折。您是不是有什麼苦衷?沒關係,您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我始終相信,辦法總比困難多!”沈牧誠懇的勸道。
廖安東哼笑一聲:“夠熱血啊,年輕人。”
沈牧微微一笑,沒有接話。如果要他再說,他就隻能說“年輕不熱血,難道等老來血冷?”
廖安東看他兩眼,轉向大狙道:“至真,不是叔公不肯告訴你。而是內江湖隱藏於世俗卻又隔離於世俗,很多?事,很多話,不能說……”
“內江湖?”沈牧大狙異口同聲的問道。
廖安東似乎有些不安,不斷的調整著坐姿,許久才說道:“墨者行會確實出了事,你們要的答案我不能說。”
大狙急了,猛然起身道:“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不能說?”
“別急孩子,坐下。”廖安東壓了壓手。
可大狙哪裏坐得下去?
沈牧見狀,輕咳了一聲,大狙這才心亂如麻的坐下了。
這一個細節讓廖安東十分意外,我這個親叔公說話還不如你一個異姓兄弟好使?
沉默一陣,他又說道:“我雖然不能講,但有一個人可以幫上你們。”
“誰?”哥倆又同聲問道。
“趙邦國”廖安東答道。
沈牧眉心一擰,趙邦國?這事跟他還有關係?慢著,當天長穀川要引爆炸藥,趙邦國露出一手讓自己震驚了好?久。今天這廖老爺子一件二十塊錢都沒人要的軍大衣掃得自己差點摔個跟頭……
在此之前,除了訓練自己的蕭青衣以外,還沒有人能把自己逼到這個份上,哪怕是同門師兄胡不歸。
這麼看來,廖老爺子跟趙邦國倒像是同一路人。
正深思時,又聽廖安東說道:“你修煉的功法叫什麼名字?”
“功法?”
“就是你的內力、內功、內勁、超能力、特異功能……不管你怎麼定義,叫什麼?”
“氣劍樁。”沈牧答道。
“氣劍樁?怎麼取這麼惡俗的名字?”廖安東嘀咕一句,繼續道:“老實講,在我看來,你的實力實在是上不?了台麵。”
“叔公,他,他還上不了台麵?”大狙徹底震驚了。這可是我們隱龍的龍王,地下世界的王者,黑暗領域的霸?主,你說他上不了台麵?
廖安東明顯露出不屑的神情,但隨後說出來的話還算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