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才不管慘叫的藏鋒,擺了擺手,笑道,“以後有你喊得時候,省點力氣留到以後喊吧!?”
聽到這話,藏鋒叫的更慘了。
身材略顯纖瘦的網管和最下麵的大狙則是連喊都喊不出來,開玩笑,身上扛了幾百斤,換誰誰喊得出來?
把幾個兄弟都安排好,沈牧轉身準備回梅花別苑,路過潭邊碰巧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正坐在柳樹下發呆。
因為身子單薄,所以顯得背影極其孤單。
思考片刻,沈牧還是轉身朝潭邊走去。
也不嫌棄地上髒,沈牧一屁股坐到了那人身邊,“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裏?”
看到沈牧,女孩子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閑的沒事,來這裏看看風景。”
打量著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沈牧低頭褪去鞋襪,把腳深入潭中,狠狠的打了個冷顫,又急忙收回了腳,“這?麼冰的水,跳下去不被淹死也得被凍死吧?”
江宜純“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都是被淹死的,哪有被凍死的?”
“那誰能說的準?都已經是死人了,誰也不知道他最後的感覺是什麼”
撩起耳邊被風吹下的碎發,江宜純很是灑脫的道,“放心吧大哥,我可不會想不開。”
被江宜純揭穿來意,沈牧也不覺得尷尬,聳了聳肩膀,又穿上鞋襪,“這樣最好了,其實換個角度想想,有了?沈家的幫助,不管是修學還是找工作,都是一帆風順,多爽?”
江宜純“哦”了一聲,並沒有多說,隻是頭微微垂下,放在膝蓋上,像個孤獨的又驕傲的小獅子。
雖然江宜純說得極為灑脫,但是從她顫動的肩膀看來,她的心情似乎並不如她說的那般堅強。
“大哥,你說母親為什麼會不聲不響的離開呢?她不是一直都想著回到沈家,得到之前的權力麼?”
江宜純聲音哽咽,即使偽裝的再堅強,歸根結底,不過是個小姑娘罷了。
將江宜純攏入懷中,沈牧輕聲安慰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誰也沒辦法阻攔別人的追求,不是麼?”
被沈牧摟入懷中的刹那,江宜純終於控製不住,嚎啕大哭。
拍了拍江宜純,沈牧柔聲道,“沒了母親,不還有我這個哥哥麼?”
這個單純的以為隻是“回家”的女孩,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失去相伴二十多年的母親,會變成一個某種意?義上的孤兒。
在這個女孩最傷心的時候,沈牧唯一能做的卻隻有盡可能的抱緊她,給予她簡單的溫暖。
哭了約莫有半個小時,江宜純這才算紅著臉從沈牧懷中抬起頭來,“對不起,大哥,把你衣服給弄髒了!”
沈牧哭笑不得的看著濕透的胸前,“都說女人是水做的,之前我還不信,現在真是不信不行。”
江宜純頓時破涕為笑,臉紅如熟透了的櫻桃一般。
“走啦,該回去啦!”沈牧拍拍屁股起身,“我會找到你母親的,放心吧!”
聽到沈牧對江豔的稱呼,江宜純又是一陣臉色黯然。
不過發泄過之後,心情已經好了很多,再也不至於痛哭流涕,起身跟著沈牧往梅花別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