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虎惴惴不安的坐在幽暗的審訊室裏,心中不免忐忑,雖然知道自己犯得是掉腦袋的事,?可那個人說了,一定會把自己撈出來的,所以審訊的時候,他可是大包大攬的把責任全都攏到了自己的腦袋上?。
而且也正如那人所說,自己承認後,那些人就再也沒有繼續找自己的麻煩,而且有了那人的打點,他在監獄裏?過的可是比外麵要滋潤的多了。
然而當有獄警將他從監牢裏提出來的時候,王二虎下意識以為是自己的供詞哪裏出了問題。
可看到坐在審訊桌後的兩個人,王二虎腦袋又犯了迷糊,上次審訊他的,可不是這兩個人啊?
審訊的人上來就問道,“王二虎,你知道你犯了什麼罪麼?”
聽到這樣的問題,王二虎越發迷糊了,皺了皺眉,按照那人告訴自己的,又原模原樣說了一遍。
“範征一直仗著有錢有勢欺負我,搞得我連工作都沒有了,因為他,我老婆都跟別人跑了,所以我一直想著要?宰了那家夥,我盯了他好幾天,終於被我抓住了機會,趁著他車壞在了半道上,一刀子捅到心髒上,把他給幹?掉了。”
癟了癟嘴,沈牧打趣道,“背的倒是挺熟的。”
聽到這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樣的回複,王二虎又愣住了。
坐在審訊室裏的兩人,正是沈牧和沈良,在監獄長辦公室待了不到二十分鍾,王二虎就被調到了審訊室,借著?這二十分鍾的時間,沈牧又把王二虎的供詞看了一遍。
表麵上看起來,王二虎的供詞倒也合情合理。
有作案動機,有作案時間,有作案手法,一切都和範征也就是分公司前總裁的死相吻合。
可是在沈牧看來,這份供詞卻是處處都是漏洞。
“不好意思警官,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意思。”
沈牧起身從審訊桌後麵走了出來,“不知道沒關係,從現在開始,我問一句,你回答一句!”
王二虎非常配合的點了點頭,沈牧這才繼續問道,“範征一般情況下身邊都會有保鏢或者司機,你是怎麼知道?那一天他會一個人駕車出行呢?”
“剛才我不是已經說了麼?我一直都在盯著他的,就是知道他身邊沒帶保鏢,所以才跟上去的。”
被問到這個問題,王老虎猛的驚出一身冷汗。
多虧那人之前和自己說過這個問題,不然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見王二虎回答上來,沈牧沒有多問,而是換了個問題,“那好,我再問你,你又是怎麼知道他的車會壞到半路?呢?”
聽到這個問題,王二虎頓時啞口無言,說不出話來。
對上沈牧那炯炯有神的雙眼,王二虎咽了口唾沫,有些緊張起來,“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跟在他後麵,見他?的車忽然停了,這才衝了上去。”
“很好。”
王二虎驚愕的看著沈牧,沈牧咧嘴一笑,“這個算你運氣好,那麼第三個問題,你知道範征有多少家產麼?”
茫然的搖了搖頭,王二虎越發緊張起來。
眼前這個警官,根本不像是那人說的那樣,隻要把準備好的台詞講出來就可以了,這些問題,他根本就沒有告?訴過自己該怎麼回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