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兩點鍾左右,沈牧孤身一人來到軍區大院。
有了上次的經曆,守在大門口的那兩個守衛自然是再也不敢為難沈牧,甚至連例行登記都沒有讓沈牧登記,就?直接放沈牧進去。
熟門熟路的找上齊宕賢所在的宅子,結果還未到,就發現齊宕賢正在門外掃雪,看到這一幕,沈牧急忙上前兩?步接過齊宕賢手中的掃帚幫忙清掃積雪。
麵對沈牧的主動,齊宕賢也不拒絕,樂嗬嗬插著手看著沈牧掃淨門口積雪,“冬北之行結果如何了?”
“薑斌伏誅,臨死之前留下一句話。”
動作麻利的掃著積雪,沈牧的聲音略顯沉重,“他希望我能轉告你,他對不起你對他的培養!”
“薑斌是個好孩子。”
聽到沈牧給出的答複,齊宕賢深深的歎了口氣,“就像這雪一樣,單純的很,隻是薑斌的性子太烈了,如果他?能有一絲耐心,我也不是不能幫他討回個公道,可最後他選擇了自己動手,也像這雪,像雪落到了土地上,一?混合就成了汙泥。”
“他已經死了。”
將雪掃淨,沈牧隨手杵著掃帚,望向齊宕賢,“就算把他帶回來,是不是也會將他關押起來?”
齊宕賢並沒有回答,而是點了點頭,見狀,沈牧往齊宕賢走了一步,神態略微有些激動,“難道就不能讓他戴?罪立功麼?”
“咱們這裏,是沒有殺人不犯法的規矩的。”
接過掃帚接過來,齊宕賢拍了拍沈牧的肩膀,轉身往屋子裏走去,“進來暖和會兒吧,外麵太冷了。”
知道自己說錯話,沈牧咬了咬牙,依舊跟了上去,“薑斌是我見過的最有骨氣的人,無論是誰,遇到這樣的事?情,恐怕都會惱火不已,然後憤而出手。”
麵對語氣不善的沈牧,齊宕賢隻是淡淡的說道,“在薑斌死之前,你和他應該有過交流吧?”
沈牧默然點頭,心中情緒卻跳脫不定,齊宕賢淡淡一笑,煮上一壺開水,“那麼薑斌應該告訴過你,他是一個?軍人,一個隸屬於華夏軍方的軍人,當一個軍人做出違背自己誓言的事情時,他的下場就已經注定了。”
麵對齊宕賢的解釋,沈牧默然無語,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齊宕賢每句話說得都對,他所說的,正是薑斌在自殺之前所說的,見沈牧皺眉不語,齊宕賢麵帶笑意搖了搖頭?,“不必疑惑,這就是華夏軍人,不僅敢作為,而且敢擔當,落得這樣一個下場,薑斌肯定心中有數!”
“他在死前說的最多的話就是對不起。”
沈牧微微搖頭,“我並沒有疑惑,隻是覺得很感慨,感慨於軍人這兩個字的分量,簡直重如泰山!”
在齊宕賢麵前說這樣的話,簡直比拍一萬記馬屁都讓人來的舒心,更何況說這話的人還是他的幹孫子。
“來來,嚐嚐我藏了好久的大紅袍。”
笑眯眯的給沈牧倒上一杯茶,齊宕賢這才繼續說道,“我聽說你去冬北的時候,還順帶去了一趟冰城?”
“我們發現了一個倒賣人體器官的窩點。”
輕飲一口茶水,沈牧對於齊宕賢對自己的行蹤了如指掌並沒有任何疑惑,繼續解釋道,“沿著那個窩點,順藤?摸瓜,被我直接將窩點的根給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