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搖了搖頭,勉強直起了身子,向手下的人招了招手。
這時,一個人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顫巍巍的跪在了熊錳的腳下:“老……老大,你的電話。”
熊錳正在癲狂狀態,拿起電話想也沒想就按下了接通鍵。
“你他娘的沒見我正在……”
“熊錳。”電話那頭赫然是張鬆青的聲音。
熊錳愣了一下,就像有人突然拿一盆涼水澆在頭上一樣,泄了氣,“老板?”
“我聽線人說,你是不是又在外麵惹是生非了?”張鬆青怒吼。
“沒有啊!”熊錳有些懵,這連著兩天打電話過來是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又去找沈牧的麻煩了?”張鬆青的語氣不容置否。
“那又怎麼樣?”熊錳內心積鬱的怒火“蹭”的一下冒了起來,加上自己早就看這個姓張的老頭子不爽,如果?沒有他的束縛,自己可就是名副其實的塞北王了啊!
張鬆青完全沒料到熊錳會這樣跟自己說話,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反了你了!你知道沈牧是何方神聖嗎?”
“不知道。”熊錳努力的壓著內心的怒火,耐著性子回答道。
“他現在是江北沈家的帶頭人,在軍方和我們這一界都威名赫赫,絕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熊錳咬緊了牙根,一句話也不說。
張鬆青自然了解他的性子,正準備繼續嘮叨,見熊錳一聲不吭,以為他想幹出什麼誇張的事情,忙說道:“你?不會想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我告訴你,你要是讓沈牧掉一根頭發……”
“不會的,老板放心吧。”熊錳用誠懇的聲音說道。
老二和一群手下的人聽見熊錳一反常態的聲音,都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眾人紛紛嚇得汗毛倒?立。
這表情,分明就是認定了要取人命的樣子啊!
張鬆青自然看不見熊錳的表情,隻聽熊錳的聲音還算誠懇,便又囉嗦了幾句,掛斷了電話。
熊錳將電話一扔,看著眼下的眾人,臉上寫滿了“凶狠”二字:
“照我剛才說的去做!”
“是!”手下眾人沒有一個不敢不低頭。
……
另一邊,沈牧回到酒店,在前台開了一個單間房,正收拾打算睡覺,就聽見敲門聲響了起來。
沈牧看向窗外,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再一聽敲門的力道和節奏,不是藏鋒又會是誰?
“怎麼了,有消息?”沈牧拉開門,一看到藏鋒的臉色,直接說了出來。
“不愧是老大,這都能一眼看出來。”藏鋒邊走進沈牧的房間邊笑道。
沈牧看著藏鋒麵帶微笑,已經猜到了這起碼不是壞消息,於是臉上掛滿了“我不了解你誰了解你”的表情。
“回來之後,網管就跟我說,發現墨行者會暗部的蹤跡了。”藏鋒剛坐下倒了杯水,就說了起來。
“然後我就跟了過去,發現塞北王的人和墨行者會暗部大打出手。聽塞北王的人所說,似乎是想從墨行者會那?裏帶走一個人,帶給他們老大論功行賞。”
“孫筱燕?”沈牧問到。
“對,就是這個名字。”藏鋒喝了一口水,“這不是老大你要找的人麼?怎麼會在墨行者會暗部手中?”
沈牧還沒開口,藏鋒忽然想起了沈牧早上說的那句“引蛇出洞”。
“哦,我懂了!”藏鋒一拍大腿。
“這樣看來,我們和墨行者會暗部的這一仗是遲早的事情了。”沈牧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