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跟著穆肅容來到了穆肅容的院子中。
穆肅容一路上一句話也沒和沈牧說過,沈牧自然也沒有輕易的找穆肅容搭話,二人就這樣沉默的一直回到了家?。
“我剛才一直在想,究竟是什麼,阻止了你進階七盞燈。”穆肅容將下人全都招呼走了以後,才轉過身來,對?著沈牧說道。
沈牧看著穆將軍緊皺著的眉頭,這才反應過來,穆將軍必定是剛才看了自己和侯之堅打鬥的場麵,分析出了自?己的破綻,一直在思考能版主自己突破七盞燈的方法,以應對幾天後的會戰。
“謝謝穆將軍!”沈牧忙雙手抱拳,深深的對穆肅容鞠了一躬。
“起來,小牧。”穆肅容扶住沈牧的雙肩,看著沈牧的眼睛,“我對你的擔憂,不無道理。”
“來,坐!”穆肅容見下人端著酒走來,突然轉口,直接招呼沈牧在園中的石桌椅上坐了下來,提起酒壺給沈?牧倒上一杯。
沈牧雙手接過酒杯。
看著下人快步退出了庭院,穆肅容這才開口:“我突然想起了一些舊事,不妨說與你聽聽。”
“穆將軍請將。”沈牧將酒杯往前一舉,先幹為敬。
穆肅容哈哈笑了起來,一杯酒下肚,稍微組織下語言,說道“你的父親沈誌凱在世的時候,也曾在這張石桌上?,為我指點過武學。”
一聽見父親的名字,沈牧一下子就來了精神,趕忙坐直了身體,“請穆將軍明示!”
穆肅容笑著點了點頭,指了指石桌旁邊的花盆中的一顆不起眼的仙人掌。
隻見這仙人掌表麵粗糙,布滿了一撮一撮的尖刺,但是在其中一撮刺尖上,卻盛開著一朵美麗的白花。
“這株仙人掌,我已經放在這裏十幾年了,這麼長時間以來,每一年的這個時候,他都會準時的開出一朵白花?,而我,從來沒有給他澆過一滴水。”
“這就和你父親曾經指點我的道理相同,每當這個時候,你的身體和心理都已經達到了一個頂峰,你唯一需要?的,是一些契機。”
沈牧聽聞,陷入了沉思。
“仙人掌在如此艱苦的環境中積蓄一年,為的就是這一朵花。”沈牧自言自語道。
穆肅容緩緩點了點頭,“也就是說,突破七盞燈的要訣,就是在靜心的同時,達到有一定外界契機的條件。”
“難道說,我需要外界的壓力逼迫我嗎?”沈牧閉上了眼睛,默默的問自己。
“不隻是外界!”穆肅容清了清嗓子,趕忙接到,“最重要的是,在麵對‘契機’的同時,能夠做到心中由內?而外的‘靜’。”
“我想,這樣的話,和侯之堅較量一番,應該不成問題了。”穆肅容笑著說道,端起了酒杯。
沈牧趕忙點點頭,不論如何,自己缺少這麼一線機會去突破,但是卻苦於找不到,心裏隱隱有種想步入危險境?地的衝動。
“謝謝穆將軍的指點!”沈牧端起酒杯,和穆肅容碰杯後,一飲而盡。
一壺酒很快就在二人的聊天聲中到了底,沈牧臨出門前一再謝過穆肅容,在天黑之前回到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