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之堅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下來,聽到了女兒的啼哭聲,再也忍受不住內心的痛苦,顫抖著聲?音問道:“你……到底想怎樣?”
電話那邊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隨即是“哢嚓”一聲輕響,就像按下了什麼按鈕一般。
侯之堅以為蔣翔宏扣動了扳機,一下子像鹹魚一樣跳了起來,怎奈胸中劇痛,又猛的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電話那邊傳來了放肆的笑聲,而這個聲音的主人,根本不是之前的蔣翔宏。
沈牧這才突然反應過來,蔣翔宏人在塞北,怎麼可能跑到美國去劫持侯之堅的女兒呢?
再通過剛才聽筒之中的聲音一辨認,沈牧這才明白,剛才原來是蔣翔宏的錄音。
侯之堅顯然也明白了過來,破口大罵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麼捉弄我!”
“侯老,才幾個月沒有給你端茶送水,你就把我給忘了?”電話那邊的聲音傳來。
侯之堅楞了一下,反映了半天,才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是李子?”
對麵那個被侯之堅叫做李子的男人冷笑了一聲,說道:“當年不知道是誰說我沒有學你墨行者會心法的天賦??”
侯之堅的回憶猶如潮水般湧現了過來:“你就是因為這個記恨在心,所以才和蔣翔宏那個狗東西合計起來算計?我?”
“蔣翔宏比起你,可是老謀深算的多了。”李子平淡的說:“我當年意氣風發之時,得不到你的真傳,現在兩?鬢已斑,才真正接觸到了你墨行者會的秘法,這輩子也算是沒白走這一遭了。”
突然,聽筒中傳出了一陣“嗚嗚”的聲音,然而沈牧和侯之堅都敏銳的捕捉到了,侯之堅更是立馬瞪大了眼睛?:“我女兒,真的在你手上?”
“你以為之前的那些隻是錄音?”李子笑了笑。
“如果你現在回心轉意,把我女兒乖乖送回我手上,我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侯之堅雖然深受重傷,但是說?話語氣中的淩冽依舊沒有絲毫銳減。
“你以為我還是之前那個聽話的李子嗎?”李子突然怒吼道:“你覺得我多少個日日夜夜蹲守在門外,聽你給?兩個關門弟子傳授武學,是很輕鬆的事情嗎?”
侯之堅突然有些心痛,轉眼間自己的兩個弟子中一人因情背叛,另一個得力助手又因為妒忌而背叛。
“李子,之前是我有眼無珠。聽話,你回來,我一定將畢生武功傳授給你。”關鍵時刻,侯之堅選擇了妥協。
蕭月從來沒聽過侯之堅用這種語氣說過話,抬眼看了眼侯之堅,後者眼中已經完全被淚水充盈。
“不必了。”李子一口回絕,“不然你以為我怎麼能劫持的了你的女兒?”
侯之堅這才想起,作為交換和獎勵,蔣翔宏必然已經將墨行者會心法傳授給了李子,這才致使他功力大漲,打?敗了自己給女兒安排的保鏢。
“說吧,你有什麼要求。”侯之堅自知已經被蔣翔宏和李子逼上了絕路,主動承擔起了一切,“隻要你能保我?女兒安全,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
“是嗎?”李子冷笑一聲:“如果讓你去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