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哈哈一笑,知道大狙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直接一腳油門踩到了底。
轉速表的指針直接頂到了頭。
不用回頭去看,大狙就知道車的後麵已經幾乎被後車胎卷起的泥土埋住了。
車在原地打滑了十幾秒,就在車後的沙土快要堆積成小山的時候,終於向前方猛地衝了出去。
直到上了山,大狙才意識到沈牧這一舉動節約了多少時間。
大腳越野車不愧是山中的霸王,在不是特別陡的山坡上雖然有些顛簸,但是依舊如履平地,如果之前真的向大?狙所想一樣,留下那輛勞斯萊斯,現在大狙可能已經累到半死了。
不一會兒,沈牧已經用近乎直線的距離,將車從山坡上衝了下去,不出十分鍾,就已經到了定位點附近。
大狙遠遠的就看見一座不起眼的小木屋外邊有一個身穿黑衣的人正靠在柵欄上抽著煙,不用猜,這人一定是諸?葛子毅。
大狙將手伸出了車窗,向諸葛子毅揮著手打招呼。
諸葛子毅自然老遠就聽見了對麵山坡上傳來轟鳴的引擎聲,抬起頭正看見大狙向自己這邊揮著手,邊也微微抬?起夾著煙卷的一隻手,就算是給大狙打過了招呼。
沈牧將車停在了柵欄外,離得近了才看清楚,諸葛子毅已經將黑色的帽子和麵罩都摘了下來,斜斜靠在了柵欄?上,表情顯得十分鬱悶。
“怎麼了,小夥子?”大狙走在沈牧前麵,上前問道諸葛子毅。
“呸,別提了。”諸葛子毅咳嗽了一下,向地上嘬了一口,說道,“這臭娘們,醒了以後就發飆,不讓我進去?。”
“什麼,你救了她一命?他還發飆?”大狙不解的問道。
“不是那回事。”諸葛子毅看了沈牧一眼,隻見沈牧已經麵向了那扇關的嚴嚴實實的木頭門發呆了起來。
“我把她帶走之後,渾身血流不止,我沿路采了一些藥材,將她帶到了這裏,還幫她運氣逼出了身體內的碎石?塊,又將藥搗成了糊狀……”諸葛子毅回憶道。
“然後呢?”大狙眼睛裏泛著光,問道,蕭月的傷口遍及全身,後麵會發生什麼事情,自然不用多說……
“你丫想什麼歪腦筋呢。”諸葛子毅看大狙口水都快流下來了,嗬嗬一笑,說道:“重點是我給人家上藥的時?候,她醒了,硬是說我把她怎麼怎麼樣,乘人之危什麼什麼的。
我跟這娘們解釋了老半天,終於將她安定下來,可她卻說什麼都不讓我再在屋子裏呆了,愣是把我敢了出來。?”
“那她現在怎麼樣?血止住了麼?”沈牧轉過頭來,問道。
“鬼知道啊,老大。”諸葛子毅擺出一副苦瓜臉,說道,“她一聽見腳步聲就將門抵的死死的,我又不敢用力?衝進去怕傷了她,隻能隔一段時間問一句。
反正總之,現在看來還能說話。”
沈牧聽聞,索性直接靜步走了上去,將手放在了門把手上。
諸葛子毅看的眼睛都瞪出來了,要知道自己不論怎麼隱藏氣息和腳步,隻要靠近房子十米之內,蕭月就在屋子?裏喊了起來。
而現在,沈牧已經站在了門口,蕭月卻絲毫都沒有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