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不了解歸墟的人員構成,隻能在帳篷內胡亂推測。而這個煩心事還隻是開始,更大的煩?心事才剛剛開始。
對峙的第四天,巴頌小心翼翼地過來,報告說:“咱們有一個士兵讓人家打死了。”
“誰這麼大膽,連你的人都敢殺。”
巴頌支支吾吾。
沈牧不耐煩了,拍著桌子問:“到底什麼事情,快點說。”
“是我們的士兵,忍耐不住,到了人家裏,把人家老婆強了,然後被她丈夫打死了。”
沈牧扶住額頭,問:“以往你們有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
“有是有的。”
“那你們是怎麼處理的?”
“我們一般都是打一頓,再把人放了。”
巴頌的話沒有準確的人物構成,沈牧還納悶呢,打誰?自己的士兵打一頓放了?
巴頌隨後說:“把用強的人打一頓,再把他放了。”
沈牧無語,完全就是強盜做派。
“這次的事情,用強的人已經死了,就把那對夫妻放了。”
沈牧輕描淡寫,巴頌卻嚇了一跳說:“老板,這次可是我們的一個人死了,您若是不站出來是一個下馬威,嚴?懲那對夫妻,我們的士兵怕是要對您有意見。”
沈牧豎起眉毛,巴頌嚇的幾乎要跪下了。但沈牧最終還是沒有發怒,想了想說:“那就先出去看看。”
營帳外麵,一男一女被五花八綁著跪在地上,旁邊是一具血淋淋的屍體。沈牧湊過去一看——後腦勺受到鈍物?重擊,癟了一塊,死的不能再死了。在看旁邊,是怒目而視的士兵們。
沈牧走過去,說:“抬起頭,我看看。”
男人抬起頭,怒視著沈牧,但眼神中有些許迷惑,他不明白,這麼一個白白淨淨的華夏人,怎麼成這裏的老大?了。
女人也抬起頭來,姿色平平,就像是鈦國很尋常的女子一般。
沈牧看了一眼就沒興趣了,旁邊的死屍已經圍上了一些蒼蠅,嗡嗡的亂叫,惹人心煩,又很惡心。
巴頌看到了沈牧嫌棄的表情,趕緊讓人把屍體拿走。
沈牧很滿意的看看巴頌,這個狗腿子收的真不錯。
“這個死的士兵,有什麼家人?”
巴頌說:“他是孤兒,無父無母,也沒有結婚。”
“那就好辦了,你們兩個,給他們小隊賠償一筆錢,這個事情就算過去了。這個士兵所在小隊的小隊長呢。”
巴頌叫過來一個精瘦的小夥子,沈牧一腳踹過去,罵道:“你手下的人,你都管不住,還讓他送了性命,我要?你何用。”
沈牧罵完,情緒穩定了一些,說:“不過不管怎麼說,都是死了一個人,我想你心裏也不好過。他們賠償的錢?,你分給你手下的小夥子們。同時,你們也拿出一筆錢來,賠償他們,他們也是受害者。”
小隊長的表情有點複雜,那對夫妻的表情更是複雜。
場麵沉寂了一刻,沈牧說:“怎麼?都沒錢賠償?”
忽然,那對夫妻對著沈牧跪下,連連磕了好幾個響頭。沈牧還納悶呢:“我做了什麼?讓他們對我磕頭。”
巴頌附耳過去說:“老板,您不知道,以前發生這種事情,他們都要被處死的,您赦免了他們的死罪,他們自?然要感謝你。”
沈牧撇撇嘴,擺擺手,回去了。
帳篷內,蕭青衣說:“你處理的方式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