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說話了，都默認了。
二瘸子說話了，指著幾個人說：“你們可以免費，你們幾個隻收五百，你們兩個，兩千。”
沈牧笑了，抱著膀子看戲。
果然，他們又吵吵起來了，尤其是那兩個兩千的叫得最狠：“憑什麼我們兩千，二瘸子你不識好賴人，哪年過年，你家嫂子還給你送過餃子。”
二瘸子抿著嘴，一副堅強的樣子，但不做解釋，一口價咬死了。
沈牧說：“都別廢話，按照他說的來，先把錢拿過來。那兩個兩千的，也別廢話，兩千塊，換你們一個老婆，還不夠？”
兩個兩千塊的都猶豫了，沈牧心說這要是讓他們老婆知道，回家還不立馬離婚啊。
那幾個五百的直接從身上把錢拿了出來；剩下一千的，磨蹭了一下，也回去拿錢了；就剩下兩個兩千的，站在原地，惡狠狠的盯著二瘸子。
二瘸子有些害怕，但還是沒有鬆口。
沈牧也看出來了，這兩個肯定是村裏的一霸，平時欺負人，二瘸子肯定沒少被他們欺負。但這和沈牧都沒關係，他沒有插話，隻抱著膀子在一旁看著。
稍許，拿錢的都回來了，交給了沈牧，那兩個人這才作罷，指點著二瘸子，威脅道：“好，你有種。”
二瘸子轉頭看了眼沈牧，抿嘴，不說話。
不多時，錢交到了沈牧的手裏，零零散散的，也有好幾萬。
“人活著，這些錢就是二瘸子的，人要是死了，屍體背回來，錢返你們一半。”
拿著錢，二瘸子在前麵開路，沈牧二人進了山。
山裏麵空氣潮濕，路也不好走，可能是前段時間剛下過雨，泥濘一些，走起來更是有些拖累。
二瘸子一直埋頭往裏麵走，就是不說話。
進山幾個小時後，沈牧感覺有點不對勁，叫住他，問道：“你是不是知道她們在哪裏？”
二瘸子點點頭，說：“山裏麵有一個山洞，適合住人。”
沈牧點點頭，笑了：“看你一路上都沒說話，跟我說說，你為什麼要經常進山？山裏有什麼東西？”
二瘸子又抿嘴了，說：“山裏的毒蟲抓來賣，很值錢。”
“就這樣？你有媳婦嗎？”
這個話題點到了二瘸子的傷心處，他一下低頭了，很是傷心。
他頓了頓，打開了話匣子：“以前我年輕的時候沒有瘸，很喜歡一個女孩，但我家窮，她父母看不上我。我聽人說山裏有一種蛇，賣了很值錢，我就冒險進山，抓了幾條，但也被咬了。不過總算把蛇帶出來了，村裏的大夫把我治好後我才知道，她家人在我出來的當天，就把蛇拿走賣了，然後離開了村。”
二瘸子說到這裏，戛然而止，不再說話了。
“那你現在，對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有什麼想法。”
二瘸子忽然激動起來，破口大罵，但罵的是自己：“我以前就是一個s逼，我想的太當然了，我以為我愛她，她就會愛我，我一點都沒發現，她從一開始就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是我瞎了眼，被豬油蒙了心。”
沈牧笑笑，拍拍他的肩膀：“還不算晚，你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