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不想給?那就要受一些皮肉之苦了。你來曆不簡單,我想從你身上知道的有很多,你早些說出來,少受些皮肉之苦。”
沈牧冷笑,他之前接受過反審問訓練,這些人還不夠他看的。
但當他們開始後,沈牧就開罵了——他們用的不是常規手段,而是法術,傷及靈魂,外表卻看不出一點痕跡。
“是條硬漢子。”嶽修真好似誇了沈牧一句,而後轉身離開。嶽青萱皺眉看看沈牧,也轉身走了。
紀高軒很享受這種樂趣,在火光下,那一張本是冷峻的臉,掛滿了猙獰。
……
長樂門的酷刑很厲害,但沈牧還是什麼都沒說。
嶽修真走了一圈,又回來看還是什麼結果都沒有,反倒是對沈牧起了點佩服之心:“年紀輕輕,資質非凡倒還好說,能受住這般酷刑,是條漢子。”
沈牧麵色蒼白,連動的力氣都沒有,隻是冷冷看了一眼嶽修真。
嶽修真捏起沈牧的下巴,起了愛才之心:“你若是投身入我門下,我飛升後,這長樂門就是你的,你看如何?”
沈牧呸了一口。
嶽修真收回手,無奈一搖頭:“本看你是個人才,起了愛才之心,奈何你還是太年輕了。既然你不想,那今天就先到這裏,我們明天再說,你沉受不住了,說一聲就行。”
沈牧不言語,嶽修真讓人給他托下去,關進了長樂門的地牢中。
長樂門地牢就在大殿的下麵,終年不見陽光,陰暗潮濕,裏麵還漂浮著濃厚的黴味。
沈牧剛被拉進來,聞到這味道,險些暈過去,加上之前所承受的酷刑,終於是沒忍住,一口吐了出來。
拖著沈牧的兩個長樂門門人也不管沈牧,一把把他扔了進去,而後貼上一張符,轉身離開了。
沈牧在地上躺了好久,才逐漸緩過來。這樣的審問,他以前經曆過,並不算什麼,但之前的靈魂拷問,那才是讓他有些接近崩潰。
沈牧爬起來,這才發現感受不到自己的修為,他環視了周圍一圈,發現了幾個獄友,都縮在牆角,像乞丐似的。
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得罪長樂門的?
沈牧想著趕緊恢複自己的修為,這裏一定是有禁錮修為的東西。
他四下裏看看,看到了貼在門上的黃符.
剛一過去,黃符陡然亮起,刺眼的光刺向他,沈牧急忙往後,看來那就是禁錮修為的東西了。
這鬼地方也不知道有沒有其他離開的路,沈牧私下裏翻找,忽然自己還有一個室友自己藏在稻草堆裏,他剛才沒注意,竟然沒有發現。
這又是什麼人?沈牧抱著一絲希望,過去拍拍他的後腦勺。
“老……老大爺。”沈牧本想叫老哥,可這家夥轉過臉,確實嚇了沈牧一跳.
他臉上的屁鬆鬆垮垮,像是帶了一張人皮麵具似的,又像是沙皮狗,很是難看。
‘老大爺’撩開遮住眼簾的頭發,哦了一聲,“來新室友了,別客氣,坐。”
沈牧心說這家夥心態倒是好,盤腿坐下,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會被關在這裏?你得罪長樂門了?”
“長樂門?”‘老大爺’冷笑一聲,卻不多說,反問沈牧,“小子,你怎麼進來的?我看你盤腿坐的姿勢,不像是修行人啊。”
練武之人和修行人都要打坐,但打坐方式不一樣,不細看的看,內行也分不出來,但這人卻能一眼就看出沈牧做的姿勢是練武之人的姿勢。沈牧頓時對這個人高看了一眼,道:“我以武入道,還沒完全改了之前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