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指責梅世貴始亂終棄、亂搞小三的行為時,燈光披在他的身上,好像給他加了一道神聖的聖衣,光彩奪目。
書凡一聲冷哼,鄙夷道:“你家裏養著五六個女人,比世貴更渣。”
沈牧頓時急了,說:“可不是五六個女人,是四個女人,兩個小屁孩,她們兩個不能歸算在女人之列。”
“哼,有區別嗎。”
“當然……”
沈牧要和書凡來一場論道爭辯,梅俊彥咳咳兩聲,說:“好了,先把世貴弄醒,我問問他。小凡,你放心,他要是真的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我首先就饒不了他,不把他扒皮抽筋的,我就不做他老子了。”
這個夠毒的,沈牧都嚇了一大跳,心說梅世貴八成是您踢皮球撿回來的吧,這麼狠。
書凡要進去拿醒酒湯,梅俊彥看向沈牧。
沈牧很是無奈:“老爺子,你咋知道我有這個手段。”
沈牧把手按在梅俊彥的胃上,靈氣激蕩,將血液裏麵的酒氣盡數分解開,化成一身的臭汗流了出來的。
酒精出來了,梅俊彥就醒了,看著小心翼翼,準備離開的沈牧,再看看一臉嚴肅的老爺子,和略微有些詫異,手上端著一碗藥的書凡。
他嚇得跪在老爺子麵前了:“爹,我錯了,雖然我還不知道我做了什麼錯事,可您也不能讓書凡拿藥毒死我啊,我下麵沒有弟弟,和書凡也還沒結婚啊。”
梅俊彥一臉冷漠,心說這都什麼狗屁東西,他把自己當成什麼了。
“給我站起來。”
梅世貴乖乖起來,沈牧看他的樣子已經大概猜到了,這家夥八成是知道什麼事情東窗事發了,在這裏裝傻賣呆,妄圖逃過一劫呢,然而,這兩位,鬥爭經驗並不比他少。
沈牧看好形式,果斷站在正確的那邊,站在大義上職責梅世貴:“抗拒從寬,坦率從嚴,我看你還是快點說了吧,免得身受皮肉之苦,哼哼。”
梅俊彥很無奈的捂住額頭,沈牧還真不愧是梅世貴的小兄弟,這種事情,還是選擇幫他。
書凡也看出沈牧的心思來了,所幸抱著膀子看戲。
他們這樣子,沈牧反而不好意思了,退到一邊說:“你們處理,你們處理。”
梅俊彥讓沈牧站在他旁邊,表情難得的嚴肅:“世貴,你知道我要和你說什麼事情。”
梅世貴在強大的組織麵前,還是低下了罪惡的頭顱:“我認錯,我知道我做了渣男,我對不起書凡,對不起梅家,對不起父親你。”
梅俊彥痛心疾首,然後扔了張紙在梅世貴麵前。
梅世貴一目十行看完,整個人都傻了:“她懷孕了?有我的骨肉了?”
梅世貴傻吊了,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先是看看父親,麵無表情,再看看書凡,陰沉似水。
驀地,梅世貴挺直了胸膛,說:“父親,書凡,這件事情,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但是那個女人和孩子,請讓我處置。”
梅俊彥不說話,就是同意了,書凡看著梅世貴,也不說話,實際上,梅世貴這兩年在外麵幹的荒唐事情不少,但是搞出下一代,這還是第一次,所以,饒是一向機敏的梅世貴也慌了一下。
等他回過神來,梅世貴說:“她是個可憐人。沈牧,你替我送她去打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