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歡以為沈牧會直接和他說我收你做弟子這一類的話,因為沈牧給陳歡的做事風格是這樣的,突然問了這麼一句,他還真懵了一下。怎麼回答?這是個帶有哲理的問題,回答的虛了,他不高興,太實在了,他或許也不高興。陳歡想了一想,決定如實回答。
“我現在想活的長一點,讓身體好。”
沈牧微微一笑,陳歡說的倒也合格,當初他也問過萬金寶這個問題,萬金寶的回答是,願作升天之雞犬。
萬金寶家財巨富,不愁吃不愁穿,也不追求權力,身體還不錯,剩下的追求,也沒幾個。陳歡不一樣,雖然他年紀比萬金寶要小,但身體遠沒有萬金寶好,身上好幾種慢性病,尤其是頭上,愁的都沒毛了,看著比萬金寶還老。
陳歡看沈牧微微一笑,心裏有了底,態度更加恭敬,垂首立在沈牧床前,等著沈牧的回答。
沈牧想了想,拿過床頭的筆紙,寫了一些淺薄的煉氣入門法門,遞給陳歡:“按照這個修行,一月便能出效果。但要切記,房事不可太頻繁,飲食方麵也要稍作戒口。”
陳歡接過沈牧的紙,臉上幾乎笑開了花,三兩眼掃了一下,表情凝固了,大著膽子上前問:“首……師傅,這個穴位都是怎樣的。”
沈牧瞥了一眼:“回去把厚黑學的書都扔了,好好看看典籍,簡直不學無術。”陳歡算是沈牧的記名弟子,說話的語氣也不客氣起來。另外,沈牧真有點生氣,國人怎麼連最基本的穴位都不認識。
陳歡唯唯諾諾,小心翼翼把紙張收起來,倒退著離開了。
陳歡走後,蕭青衣進來了,問道:“你給他什麼了,怎麼樂成那樣子?”
沈牧笑道:“一點最基本的煉氣法門,一任父母官,跟傭人似的給我們忙前忙後,不給點真東西過意不去。”
蕭青衣點點頭說:“剛才我看到殷雪母子上了天台,母女兩個臉色都不好,你看看是不是吵架了。”
“我知道,他們家的情況有點特殊。殷雪母親這麼多年沒和殷雪父親離婚,沒把殷雪扔下,這足以說明是真愛她。”
蕭青衣笑道:“這又是哪裏的歪理邪說,怎麼不和丈夫離婚,不把孩子扔了就是愛他們?”
“你想啊,誰家的孩子淘氣一點,頂多是把家裏的東西拆了,殷雪小時候無法控製火焰,十多次把家都燒了。這放誰身上都受不了啊,殷雪母親和尹雪說話的時候不但帶有一種控製欲,還帶著害怕。”
蕭青衣問:“有嗎?我可沒看出來了。”
沈牧撇撇嘴:“你仔細觀察一下就知道了,之前我和蘇嬋和萌萌說話就是這樣子,帶著一股子害怕。好在那兩位小祖宗聽話,沒惹事情,我修為也上去了,能壓製她們一下,不然我說話還心驚膽顫的呢。”
“說的有道理。”
“這個事情還沒完,殷雪母親這麼急切的把殷雪趕出來,殷雪肯定打心裏感覺她母親不愛她了,我得糾正一下她的思想。”
“怎麼糾正?”
沈牧神秘一笑:“你看好吧。”
沒多一會,殷雪母親和殷雪回來,殷雪母親上傷勢好的七七八八了,隨即就出院了,走之前千恩萬謝的把殷雪留下了。飲血母親走了,殷雪也沒動身去送,站在病房的窗口前,透過窗子看下麵。沈牧對蕭青衣努努嘴,蕭青衣轉身離開房間,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