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出現的人影對沈牧冷笑連連,盡管是白天,但沈牧還是感覺周身冰冷。
出現在沈牧眼前這張臉,讓沈牧既陌生又熟悉。
準確來說,沈牧不過與他數麵之緣,但他們之間牽扯的因果太多了。
沈牧的父親殺了他一整個村的人,這是滅族之仇,盡管不是沈牧做的,但沈牧一樣有義務償還,因為下殺手滅族的,是沈牧的父親。
而眼前這位不是別人,正是神威族失蹤的前任少族長,阿珂的兄長。
“你……”沈牧有千言萬語要說,但話湧到嘴邊,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阿珂的兄長冷笑連連,從他鼻子中發出來的是無盡的冷氣。
這個冷氣,沈牧皺皺眉頭,感覺有些熟悉。
猛然,沈牧抬頭:“你曾在死亡之穀,或者說,你曾掌握死亡之穀?”
沈牧可忘不掉,兩次進入死亡之穀所感受到的酷寒,隻是他萬萬沒想到,之前曾經想置他於死地的,竟然是阿珂的兄長。
阿珂的兄長終於說話了:“你好的很,你們一家都好得很,你的父親屠滅了我族人兩次。”
沈牧忙問:“你說屠滅你們族人兩次是什麼意思?”
沈牧隱隱猜到些什麼,他需要一個肯定的答案。
但阿珂哥哥的身影卻在逐漸消失,臉上依舊帶著那股子冷笑:“一切都要歸還的,你欠我們的,都要還給我們。”
沈牧急忙伸手去抓,但什麼都沒有抓到,阿珂的哥哥憑空消失了,連他的觀氣術也沒看到任何異樣來。
良久,沈牧都立在原地。
一旁的蘇蟬被嚇到不輕,回過神來,怯怯的和沈牧說:“師父,我們回去吧,這裏好可怕。”
“這裏越來越有意思了。”沈牧不是會害怕的人,他冷笑兩聲,拉著蘇嬋,越過劍痕,找到了戰場的中心。
戰場的中心這裏,能量打出了一個巨大的坑洞,下麵積蓄了一半的水。
沈牧抓起一捧水查看了一下,普通的淡水,應該是歸墟打出來的法術,他也掌握了五行之術。
通過一些蛛絲馬跡,沈牧了解了歸墟和劍聖的實力,大約在深紫境界,並沒有超越,和情報所說的不符合。
沈牧鬆了一口氣,歸墟和劍聖的實力並不誇張,但戰鬥的餘波怎麼傳到了天池那邊?
他心中疑惑這個問題,在四周開始尋找異樣的情況。
忽然,蘇蟬哎呦一聲。
沈牧急忙轉身,看到蘇嬋半截身子陡然消失,氣息也隨之消失。
沈牧瞪圓了眼睛,見鬼了?
不,比見鬼還嚇人,蘇蟬怎麼消失了?
“蘇嬋,蘇嬋。”沈牧急忙跑過去,不曾想腳下一塌,整個人瞬間失重,一下子掉了下去。
失重的狀態持續了一秒,沈牧隨後感覺自己踩在了一個柔軟的地方,但周圍黑漆漆的,視力範圍很低。
類似的情況,沈牧經曆過,這裏應該是一處獨立空間。
“哎呦,誰踩我。”
腳下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沈牧又驚又喜,原來蘇嬋在他腳底下。沈牧急忙下來,踩在地上,把蘇嬋扶起來:“你沒事吧。”
蘇嬋虎虎的,鼓著嘴巴:“師傅,剛才踩我的是不是你。”
沈牧訕訕一笑:“我緊隨你掉下來,沒看到,這裏是什麼地方?”
蘇嬋很大度,沒和沈牧計較,拍拍身上,左右看看說:“師父,我什麼都看不到,黑漆漆的。”
沈牧的視野也是這樣,而且不僅是視力,沈牧的觀氣術範圍也被壓縮,這裏似乎有某種陣法,壓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