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少室山，蕭青衣忽然笑道：“你若是承認了，天下禪宗弟子可都要聽從你的號令，那可是足足有四億多人。”
沈牧哎呦一聲，一拍大腿：“是挺可惜，不行，咱們這就轉身回去。”
蕭青衣看著沈牧作戲，微笑不語。
沈牧也笑了，說：“我又沒有造、反的心，手下要那麼多人做什麼，再說他們信仰的又不是我，我可未必指揮得了他們，還是安安心心做我的觀氣門掌門為好。祖師爺聖誕也快了，咱們重開山門的第一批弟子收多少為好？三十六還是七十二？”
蕭青衣嗤笑道：“還沒走呢，就想著飛了，觀氣門名聲不顯，萬一那天來的人數連五十都不到，我看你的臉怎麼放。”
沈牧嘿的一笑，自圓其說：“徒弟在於精，不在於多，咱們以後收受弟子，要多看品德，可不能再走以前的老路，隻看重天資，不看重品的品德。”
蘇蟬聽到沈牧誇獎弟子了，一張笑臉洋洋得意。
沈牧笑道：“這裏麵可不包括你，你屬於還沒長大的。”
蕭青衣說：“你知道怎麼用染指缽嗎？”
“當然……不知道，但他們說我是不動明王轉世，想來這東西該給我一點麵子吧，回去就試試，或許能行。”
行不行的，沈牧一點把握都沒有，但他輕鬆駕馭了大手印功夫，想來，駕馭一個禪宗法器，也不是太難的事情。
染指缽在手，沈牧沒有著急趕回門派，而是在少室山腳下拿起染指缽，先試一試效果。
這東西是禪宗的寶貝，如果出了問題，還能迅速上山求救。
染指缽按照品級，在天下法器中沒有什麼名頭，但他確有特殊功效，能吸納人的魂魄，以及靈識。傳聞這是法海的法器，也不知道真假。
沈牧拿出染指缽，細細感應，發現了染指缽前幾任主人的印記，其中一位還真是法海高僧。
靈氣灌入，很快趕走了原先主人留下的微弱氣息，沈牧初步掌握染指缽，並不是太難。
隨即，沈牧召喚出一縷亡魂，吸納進染指缽中，明白了大概流程。
亡魂進入染指缽中，沈牧心念一動，就能催動染指缽中的無上佛光，將其泯滅；如果不催動，這就是一座牢籠，兩用法器。
沈牧掌握了染指缽，把亡魂扔掉，對蘇嬋說：“蘇嬋，準備好，穩定心神，我將你體內白靈的靈識拉出來。”
蘇嬋一臉嚴肅，盤腿坐在床上，沈牧一指輕輕敲在染指缽缽壁上。
染指缽發出一圈金色的光芒，沒入蘇蟬體內，隻瞬間便找到了沈牧想找的白靈魂魄。
白靈乍一看到佛光，嚇得更是往蘇嬋體內鑽。
沈牧傳音過去說：“我為你借來了染指缽，你不要抗拒，我將你的靈識收進來。”
白靈這才放棄抵抗，沈牧輕鬆將她收進染指缽中。
有染指缽在，可以暫時忽悠白靈一段時間，沈牧也就沒有著急幫她找宿主。
白靈從蘇蟬體內過渡到染指缽內，完成了一個生命中重大的轉變，心情很是複雜。
沈牧問她：“你想要一具什麼樣的身體，人還是妖？公的還是母的？”
沈牧辦成了一件事情，心情放鬆，說的也俏皮了。
白靈忍不住白他一眼，說：“你稱呼人性別的時候用公母？”
沈牧笑道：“怎麼沒有，你看，老公，母老虎，很親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