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很不喜歡這樣的畫麵,他看了一眼跪下的僧人們,起身飛走。
他這次過來,本想鉗製賀茂直人,卻沒想到遇到這樣的場麵。
張林在下麵喊道:“既然來了,那就留下來,多坐會,”
沈牧猶豫一下,落在地上。
一群人還在跪著,沈牧不耐煩道:“起來,賀茂直人在哪裏,叫他出來。”
跪在最前麵的上杉說:“賀茂直人在山下,沒有上來。”
“架子這麼大?叫他上來?他不是想和我把酒共盞嗎?人不過來,我和誰把酒共盞。”
上杉有些為難,說道:“賀茂直人有些情況,但世尊要是想見他,我這就和人下去帶他上來,請世尊上山靜坐。”
說著,他帶著幾個人下了山。
沈牧看看還剩下的人,和張林一起,信步上山。
張林問道:“你什麼時候和鬼子有交情了?”
沈牧說:“沒有交情,咱們雖然認識,但你要這麼誹謗我,我一樣會告你的。前段時間去日笨,正好碰見了賀茂直人。他死皮賴臉纏上了我,就這樣。”
張林笑笑,不再說話。
二人帶著身後一群僧人,回到了龍虎山。
張天師看沈牧和張林一起過來,驚訝的表情一閃而過。
張林不知對張天師說了什麼,張天師在旁邊加了一張椅子說:“請沈掌門入座。”
沈牧毫不客氣,坐在張天師身邊,依然是一方巨頭的樣子。
場內的戰鬥已經已經了白熱化。
日方派出來的是一個年輕的陰陽師,穿著寬大的白色袍子,手拿哭喪棒,在他的麵前是一隻巨大的青色惡鬼,長相醜陋,麵貌猙獰。
另外一邊和他對峙的是龍虎山的弟子,也是沈牧見過的,張金正。
他一人一劍,身後是七星劍陣,麵對青色惡鬼,瀟灑異常。
惡鬼手持巨大的狼牙棒,咆哮一聲,砰的一腳跺在地上,大地都為之一震。
張金正麵色不改,微微一笑,七星劍陣逼迫向前,無數道劍氣在空中肆意散開,仿若組成了一座天地囚籠。
張天師麵帶得色。
張金正是他教出來的徒弟,同時也是他的侄子,是下一任天師最佳人選。
但是看到一旁的沈牧後,張天師隻能默默地在心裏歎一口氣。
張金正的天賦和修為在年輕一輩中足夠看,但奈何同輩中出了一個沈牧。
有沈牧在,漫說是同輩人,就是他們這一輩的人也無比緊張。
張天師偷偷的看沈牧的表情,發現沈牧的視線壓根就不在場上,而是一直在關注外麵。
場上的戰鬥在其他人看來很精彩,但在沈牧看來,也不過爾爾,無非也就是那麼一回事情。
等著盼著,他等的人終於到了。
但看到賀茂直人的那一刻,沈牧揉了下眼睛,很是不可置信的看著被抬上山的賀茂直人。
號稱日笨修行界年輕第一人的竟然是個癱子?
賀茂直人兩腿完全沒有任何生機,也就是說,他的兩條腿是廢的,沒有用的。
他和沈牧目光對視,微微一笑:“沈先生,我們終於見麵了。”
沈牧站起來,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