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這麼說可能有些炫耀的意思,但張金正是麵帶痛苦的,可見他對上麵視察這種事情並不喜歡。
正式的拜山,禮節繁雜,如果是喜歡排場的領導,一定很喜歡龍虎山的安排。但玄門修行之人大多不喜歡這些俗禮,但身處江湖,人不有己。
張金正迎著沈牧進了龍虎山,還沒進山門,八門齊開,龍虎山正一掌教張天師頭戴蓮花五老冠,身披紅色金色龍紋法衣,足踏祥雲道靴,手持純陽拂塵,仙風道骨。
再看張天師後麵,按照門派等級輩分,尊卑有序,站在後麵,足有上千人,千年門派,可見一斑。
沈牧看看自己一身休閑裝,略有些尷尬,心裏則把張林罵了個狗血噴頭,突然搞了這麼大的牌場,也不通知他一聲,搞的他如此被動。這一身怎麼和他們的相比較?
盡管衣著不過關,沈牧還是走到張天師麵前,平輩稽首,然後小聲問道:“你家老祖搞什麼鬼?”
張天師麵露苦笑:“我怎麼知道,他老人家安排的。”
兩人說完悄悄話,張天師帶著沈牧進了祖師殿,迎麵看到的便是龍虎山開派祖師,張道陵。
沈牧身份比張道陵高,並沒有給他上香,隻是微微稽首,身後的張天師等人也沒說什麼。
沈牧的身份太高了,比張天師還要高,就算過去坐到神像旁邊,吃桌子上的貢品,他們都不能說什麼。
當然,沈牧也不會做那種頑劣的事情,雖然他很想嚐嚐給張天師的貢品什麼味道。
見麵不在祖師殿,在後麵的偏殿,這是沈牧的意思,他和龍虎山的人在一尊神像下麵說話總有些不自在,更何況,神像並不是很好看,藝術氣息很濃,紅臉絡腮胡,像關羽和張飛的合體。
沈牧自然知道張天師不是這種樣子,實際上,張天師出身高貴,為西漢開國功勳留侯張良之後,長相俊美,不會是這種絡腮胡子,嚇哭小孩的形象。
進了後殿,張林已經站在殿門口等著了,張道陵看到自己老祖在,很有眼色的帶著無關人員離開了,把空間和時間留給沈牧和張林。
張林樣子沒變,但沈牧總感覺他老了許多。
他對沈牧微微一笑:“沈掌門,請。”
沈牧也不客氣,先張林一步進了後殿。
張林隨後進屋,看著沈牧,話還沒說,先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你今日可知道了?”
張林沒頭沒腦的一句讓沈牧很是納悶,我知道什麼了?沈牧細看張林一眼,頓時皺起眉頭,說話的不是張林,是其他人,但那人的氣息卻並不被張林所排斥,反而很是融洽。
這種情況,沈牧頭次見到,略一思考後,沈牧明白了附在張林身上的是誰,張天師親自下來了。
“坐。”
沈牧抬手,搞得好像他是龍虎山的主人一樣。
事實上,沈牧所表達的意思是,他是人間的守護者,隻要是仙,再回來也是客人。
張天師微微一笑,給沈牧倒了杯茶:“沈掌門可看了無字天書?”
“我不想和你廢話,你下來有什麼事情?隻為了跟我喝杯茶?天上的茶沒有下麵的好喝?”
張天師笑道:“各有味道,既然沈掌門這麼著急,我就直說了,下麵的變化,上麵人早就準備好了。沈掌門選擇哪一邊對他們來說都無所謂,事實上,我們和你想的一樣。”
“一樣?”
張天師語氣異常肯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