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迪轉身回到車內,點了一根香煙,狠狠吸了幾口後,將還剩下半根的煙扔到一邊,從錢包最深處翻出了那個他藏了好幾年的電話號碼。深吸一口氣,用帶著激動和顫抖的手撥打了那個曾經將他保護出來的人的號碼。
“議員先生,我是布雷迪,您還記得我嗎?先別掛,我有一個天大的消息要向您彙報,沈牧來鎂國了,對…就是那個沈牧。”
“您知道,我最近接了梅拉家的業務,梅拉家的克裏斯蒂,她是沈牧的情人之一。剛才我親眼看到沈牧飛過來,和克裏斯蒂見麵…對,他來鎂國找一個叫歸墟的人。他說歸墟建造了一座漂浮在鎂國上空的天空之城,我也不相信,沈牧是那樣說的。他在從各個渠道尋找信息…我記得您的辦公室,我這就過去,您稍等…”
掛掉電話,年逾五十,精氣不足的布雷迪忽然虎軀一震,腰板一挺,從議員先生的辦公室出來去一趟四十二街吧。
華盛頓,議員先生放下電話,鬆弛的麵部皮膚緊緊皺在一起。
作為鎂國情報機構的曾負責人,他不僅知道沈牧的厲害,更知道歸墟這個名字。
但歸墟在鎂國組建了一個天空之城這種鬼消息,為什麼他一點都不知道?
天空之城,那個人是神經病嗎?他準備開著天空之城襲擊鎂國?
要命了,議員先生拿起電話,隨後又放下了,先靜待其變,說不定這是華夏人的內部問題,先不摻合的好。
想到這裏,議員先生在內心深處深深歎了一口氣,今時不同跟往日了。
昔日威風淩淩,在世界各地燃燒戰火的世界第一強國也要縮起尾巴做人,正在崛起的東方大國正在試圖重新對世界勢力重新洗牌,首當其衝就是昔日、以及現在的世界第一大國。
紐約到華盛頓並不遠,車程四到六個小時。布雷迪為了趕時間,趕到機場,也是幸運,正巧有一班即將前往的華盛頓的飛機。
一個半小時後,布雷迪站到了議員先生的辦公室門口,將他的所見所為,一五一十的彙報給他的老上司。
議員先生聽完,問道:“你確定沈牧說的是在鎂國上空建造的天空之城?”
“千真萬確。”
“下去吧,我會找人搜索。你先不要和沈牧說,等我們找到消息再說。”
布雷迪有點急了,他腦中想的可不是什麼鎂國利益,而是他自己的利益,沈牧是他重新和鎂國政府建立關係的紐帶,萬一惹得那位不高興了,什麼紐帶,什麼關係,什麼業務都沒了。
“先生,沈牧那邊比較著急。我覺得,我們還是盡快找到一些消息傳遞給他,禮尚往來。”
議員先生眉毛一挑,正要訓斥,忽然又想到沈牧,點點頭說:“好吧,我這邊找到消息會立馬通知你。布雷迪,你在紐約的老關係都在吧,是時候派你這位老將出馬了。那些新兵蛋子,需要有你這樣一位教官的訓練,帶帶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夥子,教他們一些本領。”
布雷迪聽到這話差點哭了,他忍著熱淚,激動的連連點頭,隨後帶著恭敬離開了議員先生的辦公室。
門剛關上,布雷迪誠惶誠恐的表情,以及流到下巴上的眼淚都消失不見,哪裏還有哭過的痕跡。激動?激動你妹,當年那次行動可是為你擦屁股,扔我出去做替死鬼不管不問,要不是我有老婆孩子,早一槍崩了你狗曰的。